第295章 是默认的规矩(1 / 1)

闻言,皇上面色微变。

“皇后,这是怎么回事?”

皇后阴冷地看向阿曼,“没规矩的东西,主子说话,何时有你插嘴的余地?”

果然,贱人带来的东西,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来人,给我拖出下去,把这没规矩的东西杖毙。”

“是,娘娘。”皇后宫里伺候的人,领话间,便要去拖阿曼。

“慢着。”皇上面上早已经沉下来,一身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皇后,可真是好大的架子,朕还在此,便要这般责罚下人,不如,皇后连朕一起拖下去,如何?”

皇上转了转手上的板指,虽然后宫之事,全由皇后管,是默认的规矩。

可若皇后做得太过,他也不是没有替代之人。

手中捏紧的帕子,已经染上些颜色,皇后垂眼,“臣妾不敢。”

“那皇后便亲自说说,今日这一出倒底是怎么回事?朕要听的是实话。”皇上看着跪了一地的人。

皇后抿嘴,轻笑了声,淡声道:“臣妾所说,就是实话。”

阿曼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出声道:“臣女以余家上下三百九十二口人,做担保,臣女所言未有半句虚言。”

皇后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阿曼,若说,满朝勋贵中,还有哪家是特殊的,那便是余家。

余家,在十年前,有一次域外之敌来袭,领将出征之人,便是当时的余家当家人,余战。

这一战大获全胜,击退敌之后,外敌投降,却不死心,花重金请了外援。

余家人被人追杀,暗杀,最后全府上下,三百九十多口人,设计把幕后之人和追杀他们的人,全部困在余家。

一夜之后,余光被血洗,三百九十多口人,加上五千追随余将军的将领,全部死于余家,可从余府清出的尸身,却有六万人。

余府周围的人家,和余家所在的沐城里的人,早被余将军的人护送离开,所以城中除了余家人外,并外祸及到百姓。

余家,被先安排撤离的追随者,折返后,尸身才有人做了收敛。

死后被封一品镇国大将军,封号为平定。

皇上曾放出话,若是余家有后,无论男女,爵位世袭。

可…不是说…余家无后了吗?

若是余家之后,又怎会跟在钟晚意身旁,做一个侍女?

定定地看着阿曼,皇后试图让自己冷静。

“你说,你是余家之后,可有证据?”

阿曼抬眼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从腰封处,取出一坏玉牌。

玉牌很简朴,上面也只有一个字,不同于现在所写的行书,上面的字是古朴的,最原始的字体,余。

真的是余家人,皇上只需要一眼,便能认出这块玉牌的出处。

至于余家人,为何会在钟晚意身侧伺候,皇上也不清楚个中原有。

可既然是余家人,也就是镇国将军府的小姐,这样于礼不合。

“余家姑娘……”

“不必规劝,过往种种光荣,都随着余家灭门便清算了。”阿曼把玉牌收回。

阿曼就只是阿曼,在那夜被打晕送到安国公府起。

余家的仇,不能忘。

可…比仇更重要的是,余家…要传承下去,若是没有了根,就算仇报了,底下的列祖列宗,也不会赞同。

小姐…于她,不只是责任,是拼命也要保护的人,更是余家的希望。

“这…这于礼不合……”皇上很是为难。

若是这位姑娘,打算认回门庭,最低都是个郡主。

更何况,剩下的余家老部,若是知道余家还有后,并且在给人当侍女,定不会罢休。

阿曼淡淡地道:“除了侧妃身旁,我哪儿都不会去。”

“皇后管理后宫不当,禁足三个月,罚半年俸禄。不宜管中馈,中馈暂交由蓝贵妃与宸,淑,贤三妃,共同掌管。”

“钟氏无故被牵连,朕许她个恩典,往后宫中,无论是见谁,都可不行跪拜礼。”

皇后面上血色尽数退去,身形晃了晃。

看着不远处那个,年少时一心欢喜嫁与的人。

中馈,是她在这宫里,所剩下为数不多的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留住。

心里酸涩得厉害,看着那人寒如冰的脸,她知道今日之事,无法更改。

垂眼看向地上的钟晚意时,如同看一个死人。

若不是她,今日…自己是怎么也不会如此收场。

腰身插直,皇后讽刺地冷笑了声,“今日无论臣妾怎么说,皇上都不会信臣妾,既然这是皇上的决定,臣妾遵旨便是。”

“稍后,臣妾便会让人把管中馈一应的事务,全部交到贵妃妹妹的宫里。”

皇后说完合起了双眼,“今日本宫泛了,皇上若无其他吩咐,本宫这宫门,今日起关起就是了。”

太医这时匆忙赶到,“臣见过皇上。”

……

钟晚意醒来时,一切已经落定。

除了宫里事变外,阿曼说,京中难民有大部已经离京,返回原先的家乡。

此事,还与冬日里离京而去的楚阔有关。

如今楚阔已经是太临郡守。

先前闹水灾的地方,自楚阔上任水司后,因管理有道,积水很快便排去。

楚阔又取了银子,改良了堤坝的修建。

最重要的是,这条堤坝,环城而建,不只有可防水淹,还能做护城之用。

太临除了水和盐,最多的便是石头。

堤坝由石彻成,不仅结实,而且巧夺天工。

已经在京中避难几月有余的太临的难民,听说此消息后,快速从京城离去,返回太临。

京城虽好,也繁华,却不是他们的根。

太临既然已经重建,他们更是归心似箭。

“小姐,你让我送给楚阔那笔银子,可算是派上大用场了。”阿曼盯着她喝完药汤,往她的口中塞了一颗蜜饯,有些感叹。

当初在别庄时,从李富家中搜出那样一大笔钱财。

小姐一直纠结该怎么用,在听到楚阔任太临郡守后,便让她交到楚阔的手中。

今日那楚阔,也算是不负小姐所望,还算争气。

这可比当初把这笔银子拿来施粥之类的,更有价值。

钟晚意微微一笑,“其实这也是楚阔能力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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