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街上的商铺一打开门,出门的人迎面就被一张大纸糊住了脸,惊愕一瞬,还以为是一夜大雪盖过屋顶了呢,眼前白茫茫一片,伸手一抓原来是纸。
「这谁呀,到处乱贴,也不怕官府抓你。」
早起的人一边嘟囔一边把蒙在头上的纸扯下来,翻过来一看,赫然白纸黑字,笔锋潦草的写了整整一张,再细细看,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夜之间汴京倒是没有下雪,可街巷之间却被人贴满了揭露茂国公府罪行的纸张。
茂国公风流成性,四处留情不说,连昔日好友的兵部尚书的三姨娘都被他糟蹋过,还有不少同僚后院的小妾,都难逃魔爪。
这简直是……道德的沦丧啊!
除此之外,茂国公这些年统领京军欺压百姓,大恩小怨都写的清清楚楚,为着自己的女儿广妙嫣徇私枉法更是事无巨细。
不出一个时辰,茂国公府门前就被扔满了臭鸡蛋,国公府的小厮刚探出一个头制止,就被铁石打的头破血流。
不管真假,反正国公府没人出来澄清,倒是白纸黑字读者更可信些。
国公府的名声算是彻底毁了,单就国公爷染指同僚小妾一事,就能被成堆的折子弹劾死。
罪魁祸首起了个早,挑着桌上的玉糕吃了两口,容歌没滋没味的挑起眉,听季临汇报。
「我跑了一整夜,还得躲着夜里的巡城军,反正能贴的地方都贴了,今早出去看了,国公爷多半气死在府里了。」
「他不是喜欢听谣传信吗?让他喜欢个够。」容歌拍拍指尖的糕点渣,语气有些冷,道:「广妙嫣和孙淑兰呢?」
季临觉得容歌又变了些,这娘们天天喜怒无常,怪瘆人的,正经道:「你绝对想不到,广妙嫣和她娘这会子在宫里呢,还真以为她们能乖乖待在城郊的寺里,结不到就被国公暗中派人接回来了,孙淑兰带广妙嫣去宫里探望旧友去了。」
难怪……
茂国公拼着老脸要毁容歌的名声,果然是少不了广妙嫣娘俩的奸计。
偷鸡不成蚀把米,一点都不安分,何必呢。
容歌抬眼,「孙淑兰宫里的旧友是谁?」
季临唏嘘,「问这个干嘛,反正你也不认识,肯定是位娘娘,要不然也不能把两人带进宫里小住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
「别说娘娘,就是皇后这会子也不敢和国公府来往了。」容歌漫不经心,说道:「谁愿意平白无故惹一身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