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礼,你替我拿个主意,看送什么好?”
陆缄敏感,立刻就明白林世全这是在提醒自己,林谨容才不过旧岁急什么急?当下苦笑道:“可不是我急。我也不过才引岁,似我这等年纪,多少人苦读功名还不曾成亲,更不要说子嗣。只是我家的情况三哥也晓得。”林世全见他说得明白,心就放了一半,赞同道:“不是我偏帮着阿容你难,她就更难。你不陪着她,跑出来作甚?”
陆缄沉默下来又一连饮了几杯酒方道:“我当然知道。我本想去同祖父说,但我想我去说,老人家即便表面应了,心里少不得也会怪她。所以索性不说,但凡有人要安排,也不要她为难,收了晾着就是了,我不肯谁又能把我如何?好端端的夫妻不做,夹个人在中间做什么?我从前在江南就格外厌烦。她和我都年轻,水老先生也没说就不好了。”他说得含糊,林世全却是明白他的意思,约莫是被陆建新的那一大群美妾给吓着了,却并不就此罢了,假意试探他道:“这也是你年轻,不懂得里头的好处。穷人多收了三五斗,也还想买个妾呢。更何况,………”陆缄皱起眉头,轻轻摆手:“三哥莫试探我了。你觉着好,为何至今不见你身边有人?”“我不是太忙么。”林世全被他识破,也不尴尬,给他倒了一杯酒,呵呵直笑:“她与你别扭,总是你没把这些话说给她听,你说给她听了,她又如何会别扭?她又不是个听不懂话的。”
陆缄忍了又忍,脸上浮上一层红晕:“她如何听得进我半句话去?她,她竟要”想到林谨容不由分说把桂圆叫上来指给他看的那个样子,忍不住又怒气上涌。
林世全看他的模样,晓得林谨容大概是做得有些过分,越发把心静了下来,放低了声音道:“她若是不妥,你同我说,就算是不敢与三婶娘他们说的事情,我也能教训得她。但若是能过得去的,你还要多让她几分,谁让咱们男子汉的心胸生来就比女人宽大些呢?…,
陆缄垂了眼道:“三哥说得是,我回去了。”
林世全没听他把话说完,如何肯放他走,一心就想做那和事佬,把他心里的疙瘩给散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半句藏半句,烦也烦死了。”陆缄却是坚决不说:“其他事倒也罢了,这事我自己能解决。就是没个人说话,想和三哥说两句,现下已经好了。”果然从一旁拿了马鞭,又抓起披风,出门去喊长寿。
林世全见留不住,又见他带了几分酒意,只好把长寿喊了在一旁低声叮嘱了几句,又上前去拍着陆缄的肩头道:“她总是最委屈的那一个,你多让着她一些。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