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人随意玷辱,更不能任人随意利用欺凌。我已成年,祖父既把这事儿交给我办,我便不能事事都去问他。
若我今日示弱,日后岂不是让人更加胆大妄为?”
这事到日前为止半点证据都没有,虽则有所怀疑,终究与内院的事情不同,涉及到的人事更复杂,也更容易做手脚弄不好可能就是半点抓不到把柄。端看陆老太爷怎么看,信不信。这一点,陆缄想得很清楚。所以不禀告陆老太爷就直接把人送官查办,体现的只是他的一个态度一他一旦生气了也是不管的,下次要再动手,先掂量掂量再来。
林世全先始是见他好似气狠了恨不能把那孟贵给打死了事似的,生怕他年少气盛,气不过非得争个是非曲直,倒误了正事所以才有一劝。见他如此说了,也就放了心。
转眼到了地头,二人别过,陆缄打马回家,进门就直奔聚贤阁,让小厮进去通传。
陆老太爷正与范褒下棋,一旁的古铜香炉里燃着檀香,香味浅淡,气氛安宁,陆缄行到门前就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低声道:“别儿给祖父请安。”“吧嗒”一声轻响,范褒落下一子,陆老太爷微微皱了眉头,道:“二郎快来帮我看看,我再落几子就能把他杀个丢莓弃甲?”
范褒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给陆缄行礼:“请二爷安。”
陆老太爷忙朝他摆手:“坐下,休想找借口开溜。”
范褒无奈,只好再次妾下。
陆缄爱棋好胜是有渊源的,陆老太爷就是这种人,他口里说着让陆缄来帮他看看,其实就是告诉陆缄,他很快就要赢了。却还不许范褒随便敷衍,非得揪着范褒认认真真下完为止,赢也要赢得认真。
陆缄自然晓得陆老太爷这个脾性,并不指手画脚多言,只在一旁立了,安安静静地等着。又过了近盏茶的功夫,范褒总算是认认真真的输了,陆老太爷这才心满意足地道:“事情如何?”
陆缄便把事情经过详详徊细地说了一遍。
“既已送官,便等着消息罢。明日再使人去过问。”陆老太爷并无多话。只道!”你岳母并两个舅母过来了,你收拾收拾就过去行礼请安,
休要怠慢了。”
陆老太爷的神情好似是并不把这事儿怎么放在心上,只当做寻常小
事来处理,陆缄略微有些失望,却不好多说,便安安静静地行礼告退。
陆老太爷又喝了一盏茶,方吩咐范褒:“你拿我的帖子,亲自跑一趟知县衙门。”
天已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