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叹了口气,无限怜爱地道:“这孩子,我瞧着怎么又比从前瘦了好些?这小脸瘦得,都只有二指宽了,真是跟着五郎的时候还看得到点笑脸,这些日子五郎被他们祖父带在聚贤阁读书,其他哥哥各有各的事,没人陪他,就成这个样子了。”她不说这话还好,涂氏一听就悲从中来,各种情绪全数涌上心头,抽出帕子捂住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我是造的什么孽啊第一个,呜呜第二个,没站住呜呜,只剩下这根养老的独苗苗,又是这样呜呜我将来可怎么办好啊,呜呜我的四郎啊,你若是还活着,我也不用这样难啊……呜呜……”
陆缄看着涂氏那似乎天要塌了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把脸撇开,也是一句话也不说。陆缮抬起头来,冷冷地看着陆缄。
眼看着他们母子剑拔弩张的,这种事情当然是少掺和的好。陆云捏了手帕,微微有些尴尬地笑道:,“我先前行一步。”言罢匆匆往前追赶林玉珍去了。
林谨容避不开也不能避,便柔声道:,“三婶娘请容我说一句,是药三分毒,补得太过就不好。调理也是很讲究的,不如好好请个大夫来瞧瞧罢。听人说,太明府有个姓郭的大夫,对调养很有一套。”若是从前,有陆云比着,她就会主动送涂氏老山参,但现在,她绝不会了。
涂氏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阿容你认得那郭大夫?”
林谨容摇头:,“我认不得,只是听人说的。三婶娘可以写信去太明府的二姑祖母家,请他们帮忙访访看,若是果然医术高明,就可以试试。”
涂氏就推陆缮上前:,“快去谢谢你嫂嫂。你身子骨不好,读书也读得不好,以后还要靠着你嫂嫂照看你呢。”陆缮垂着头往前踉跄一步站稳了,抿着唇不说话。
靠她?那她靠谁?靠得上么?为什么总想着要靠别人呢?自己生了手脚是干嘛的?林谨容淡淡一笑:,“三婶娘太客气了,我知道好的方法,于情于理都该和你们说,不必这样客气。六弟养好了身子就可以把书读好,不用靠谁。”
涂氏仿佛没听见她后面那句话,左右张望,见周围没了其他人,便堆满了笑上前去拉林谨容的手:,“阿容我一直都晓得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早就盼着你进门,昨日早上那事儿你不会生我的气吧,我其实是疼你和二郎,早就准备好了的,但是没有其他机会给你……”边说边从怀里掏出那个金镯子来,要给林谨容套上。
看来昨日那一踢,没把涂氏踢醒,反倒逼得涂氏当着陆缄的面来探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