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头,就被陶舜钦拿话岔开:“你记着,这土地买卖有两种,一是绝卖,二是典当,也叫倚当。这契约必须经过官府加盖红印,这叫红契,若是不曾,就是白契,这种很容易扯皮不可取。”
接着林世全又看到陶舜钦把几封银钱塞给了那几个人,其中管事的那个得的最多。他没经历过这些事,不由很是心疼:“官家买卖土地,本是他们该做的,又吃又喝又拿,平白便宜了他们。”
陶舜钦袖着手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其实我也没吃亏。”然后算了一笔账给他听,地价便宜,多得到的地,关键是以后有事再找这些人方便。
“你若真是想走这条路就要记着,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想做生意人脉最紧要,不过些许小钱,他们少找点麻烦就比什么都强。
况且人有见面之恩,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找上他们帮忙了。”
陶舜钦如是说。
林世全牢牢记在心中,觑了空子寻到荔枝,只隐了去huā楼喝酒的事情,把这事儿前前后后,一五一十地告诉林谨容:“地才买成70文一亩,一共八十倾地,实际上是一百倾,只huā了五百六十贯钱,请客送礼不知道舅老爷huā了多少,但估摸着不会少下数十贯。”
林谨容又惊又喜,喜的是这地比她买柳叶河边的地便宜了许多,惊的她没有想到陶舜钦会这么大的手笔,这下可好,她从哪里去找这近六百贯钱来还他?
上次卖银子,她自己的钱赚了58两银子不到,从黄姨娘手里赚了46
两,林谨音的赚了近80两,加上她自己原有的,统共不过394两银子,折算成钱才315贯,这缺口大了去,她早前还在陶舜钦面前夸海口说自己不要他买,会自家找钱,现在这钱从哪里去找?
借,短时间内回不来本,谁会借她?再向马上就要出嫁的林谨音借,她脸皮没那么厚,向陶氏,她上次购买柳叶河边的地的钱都还没完全付清,月钱还在被扣中。自己真是太穷了。林谨容一下子作了难。
要是陶氏肯把给她预备下的嫁妆交由她处置那就好了,但这明显不可能,林谨容呆坐良久,开了妆盒对着里面的金银首饰动起了脑子。
她先把逢年过节必须插戴,不可动的几件物事挑出来,捡些款式简单不打眼的钗环放在一旁,打开最下面一层妆盒时,红绸包裹着的一只八宝赤金璎珞项圈长命锁,两对可以调节大小的赤金手镯、脚环出现在她面前。
她一时有些怔住,心里一阵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