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行礼问好,又依着陶氏的吩咐在炭盆边斜签着身子坐了。
陶氏道,”你替四姑娘打听到什么事?“铁槐家的便把林谨容的请托一五一十地说了,”哎呀呀,本想着那盐碱地是没人要的,谁知竟然也有主。听说平洲城背面还有一大片无主的,一望不到头,少说也有几十倾,也不晓得姑娘和舅老爷打的什么赌。“陶氏和龚妈妈对视一眼,都觉着十分惊奇,这小丫头想干嘛呢?
于是打雪仗打得脸红扑扑的林谨容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陶氏抓去拷问,打听那盐碱地做什么?和陶舜钦又打了什么样的赌。
林谨容本来正在思忖该怎么才能说动陶氏,此刻见陶氏这样感兴趣的样子,索性打蛇随棍上,去探陶氏的口风,”舅舅告诉我,别看那地现在不值钱,经天河水淤过之后就是良田,我就说,既然如此,为何不把它买下来?舅舅说了,那不容易啊,得有天河水,还要筑渠设堰,非一家一户之力所能成,我就想,那地儿挨着河滩呢,天河水来得便宜之极,只需出些工钱饭钱使人筑渠高堰就行,谁说不能成?他笑话我,我不服,我们就打上了赌。待我把那地买下来,日后淤成了良田看他怎么说。“陶氏皱着眉头看了她一会儿,突地看着龚妈妈和春芽等人笑了,”这么说,四姑娘是想自个儿买地置业了?“龚妈妈和春芽等人俱都掩口笑了起来,满屋子的人都在觉得四姑娘孩子气得要不得。需知,陶舜钦那样精明的人都说不成,那就一定不能成。陶氏还捏着林谨容的小脸蛋儿笑,”囡囡就算是想为娘省钱,也不在这上头,娘要为你准备的是上等良田,而不是这种被人笑掉大牙的斥卤之地。“林谨容突然很生气,这种生气不是因为陶氏等人善意的嘲笑,而是对她自己生气,明明知道很多,明明看到很多机会,但是她没有办法顺利实现!没有办法说动身边的亲人跟着她一起发财!上次的事是绞尽脑汁才勉强咬了一小口,难道这次还要叫她眼睁睁看着这机会在她面前溜走,她却只能叹气?
不!这种被动的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她要转变自己小孩子的形象,才能得到更多的机会,林谨容很快收敛心情,认真地看着陶氏,”既然外地已经有了淤田之法,为什么我们这里就不成?难道平洲人都是傻子吗?会白白放弃这些可以变成好地的土地?娘,你们都笑话我,我还偏要买了这地,将来好给你们瞧。“”哟?还真赌上气了?“陶氏的情绪一扫之前的低落,嘻嘻哈哈地笑起来,”那么囡囡倒是说给我听听,你打算怎么买这地?你知不知道买地需要做些什么?这地又值几何?你的钱从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