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给她折腾了半宿。
林谨容下意识地就问:“枸杞粥是谁做的?”
芳龄往长廊那边瞟了一眼,林谨容顺着看过去,但见那边廊下直挺挺地跪着一个素白的身影,晨光下,乌发素颜纤纤弱质,别样的凄美哀婉,正是荷姨娘。
林谨容收回目光问芳龄:“什么时候的事?”
芳龄鄙夷地道:“她消息灵通着,才听说太太病了,就自发地跑过来伺候,后来大夫说是吃坏了肚子,问吃过了些什么?那太太昨日吃的东西不都是经她手做的么?我们当然照实回答了。等二爷送大夫出去,太太和老爷都还没说话呢,她就跪到地上去了,也不说什么,就只是哭。太太就生了气,说我还没死呢,你着急什么?大老爷皱了皱眉头,就说让她出去。她出来后,就在那一直跪着没起来过。”
荷姨娘跪下去,自然是为了表清白,但既然到现在还跪着那就是没人信她的清白,或者说,即便是陆建新信她清白,也不打算保她。林谨容便把此人扔到脑后去,叮嘱芳龄:“我去厨下让人熬些粥,太太若是醒了,烦劳你同她说一声儿。”压低了声音,“劝着些。”
芳龄忙应道:“奶奶自去,这里有奴婢们在呢。”
林谨容自去安排林玉珍等人的饭食不提。她一锅小米粥熬了近一个时辰,一直熬到米烂化汁,方配上几道精致爽口的小菜分作两份,一份连着送去给陆缄,一份亲自送去给林玉珍。
等她回到林玉珍院子里时,荷姨娘已经不见了,陆建新捧着硕果仅存的那只青瓷茶盏立在院子里,正盯着天边的流霞发怔。
听见她请安,淡淡地吩咐道:“好生伺候你婆婆。”言罢自去了。
林谨容进得屋里,林玉珍正躺在床上低声同方嬷嬷说话,见她进来,心情很好地朝她招手:“都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
“只是小米粥并几样素菜。姑母好些了么?”林谨容看着林玉珍这模样,全然就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心下了然,却也不点破。
林玉珍笑道:“好多了。你公爹呢?”
林谨容道:“刚端着茶盏出去了。”
林玉珍立时把脸沉了下来:“那便是去看那个贱人了。”林谨容这才知道,荷适才跪得晕死在廊下,被送回去了。可陆建新到底也没去看荷姨娘,反而是端着那杯茶去看了陆建立。
这一回合,说不出是谁输谁赢,总之是荷姨娘没讨着好,林玉珍则把自己弄得狠拉了一回肚子。但不管怎么说,自那之后,荷姨娘倒真是老实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