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莫在意啊,我说话就是这样。”一边说,又看上了林谨容头上的发簪:“这簪子是唐家金银铺的罢?”
“正是。”林谨容不由动容为了应景,她今日用的正是杨茉送她的那对金镶白玉梅花簪,没想到赵琼娘一眼就能看了出来,这唐家金银铺能把一门手艺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在是难得了。
许杏娘微微得意:“我就说嘛,我看就认得。也只有他家才能做出这样精致的金镶玉。”
“就你最知道,话真多。”容七奶奶命侍女摆好茶具,准备亲自动手分茶含笑对林谨容道:“这丫头从小就是个话痨生恐人家不知道她话多。”
许杏娘微微红了脸,道:“我没说错啊。”
“晓得你最爱唐家金银铺的东西。”赵琼娘将一柄雪地怒梅的松扇掩了小半张脸促狭地道:“那你说,这对簪子出自何人之手?”
许杏娘就笑:“这个你可考不着我,唐家金银铺里最擅长做金镶玉的人是唐老三,这簪子必然出自他手里。”
赵琼娘便问林谨容要簪子:“容娘与我看看,可是如此?”
豆儿忙上前替林谨容取了下来,双手奉上。林谨容见赵琼娘将簪尾对了光去看,不由奇道:“莫非是谁做的都能看出来的?”
容七奶奶便告诉她:“你有所不知,这唐家金银铺的东西,就是宫里的娘娘们都是极爱的。他家做首饰自有一套讲究,因老家主生怕几个儿子内斗坏了大事,便将一整套的手艺分授给几个儿子,有专做翡翠的,有专做玉的,也有专做金银的,还有做镶嵌的,表记也大同小异,譬如你这梅花簪,便该是唐老三的手艺才对。”
那边许杏娘已经笑了起来:“看到了么?簪尾这里有三瓣花,不是唐老三又是谁?”
林谨容凑过去瞧,果见在唐家金银铺后头不显眼的地方,飞了三片花瓣,不是有心查看还看不见。不由赞道:“真是讲究。”
赵琼娘与许杏娘对视一眼,朝容七奶奶使了个眼色,容七奶奶只作不曾看见,专心专意地分茶,在乳白色的汤面上作了一副山水出来,虽则须臾便散了去,但到底意态出来了。
林谨容不由赞道:“实在好手法。”
容七奶奶就带了几分羞涩地笑:“见笑了,我是不如我家大姐,只得一息之间,慢点就看不见了,她是能让座中之人都有时间看清楚的。”
许杏娘就推林谨容:“看容娘的样子也是个懂得茶的,不知我们可有这个荣幸得你一杯茶吃?”
如今可不比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