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平日请你们吃喝的东西都喂林谨容就想,自己这样的车驾随从,这些惯看麻衣相的闲汉只怕也猜得到不过是个小官,但这是京城,藏龙卧虎之地,一个小人物身后,也许也有大靠山,所以这个话该怎么回答,还有技巧,便冷笑道:“是谁家,尚且轮不到你来问,你只需知晓,我等有名有姓,且站得住理,今日若是出了什么事,自然有人找你们的麻烦。不信,且来试试。”
那几个闲汉对视片刻,低声商量起来。那朱姓男子却似是个有些数的,当下冷笑道:“我管你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今日你家仆佣打了我就需得给个说法!不然叫你好瞧!这是京中,可不是谁人多就怕谁。”
忽听身后有人冷冷地道:“你要怎么个好瞧法儿?是要挺尸诈死?还是要断条胳膊腿?我也好成全于你!”
“奶奶,是二爷来了!”豆儿喜极,沙嬷嬷双手合十,低低喊了声菩萨,夏叶苍白的脸终于见了几分红润。
林谨容透过纱窗看出去,只见陆缄怒气冲冲地瞪着她这个方向,他身后还跟着陆良并几个面容陌生的彪形大汉,怎么算都是她这边的人多,想来无论如何也吃不了这个眼前亏的,便把姚琢叫到车边:“这姓朱的个什么人?如何招惹上的?”
姚琢苦笑道:“回奶奶的话,自打小的住进这清风楼以来,便总有人来问这批货,小的不曾得到您的允许,自是不敢出手。他是前日寻上的,非得缠着买,日夜歪缠,给的价也不高,但先前看着还规矩,怎知突然间如此?”
林谨容便证实了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个欺生想占便宜不成就想耍赖讹诈的。
忽听有人喝道:“做什么?!好生生把路都堵死了,聚众斗殴,是想去吃牢饭吗?”接着一个穿着油衣,脚蹬金饰皮靴的年轻公子打马过来,一头冲进那群闲汉里面去,吓得那些人四蹿开来,方才勒住了马,一脸的骄傲得意。
这才是京中贵家子弟的威风。众人回头去看,但见后头十多号人围着两张装饰豪华的犊牛厢车。果然要过路,只需让让便过得去,偏他们不肯,嫌这群人挡住了路,那便是要耍威风。这个年轻公子只怕也就是因此跑来撒气撵人的。
那群闲汉里就有人道:“这个小官儿纵奴行凶,打了人。”八品小官,在这京中多如牛毛,简直算不得什么。
那年轻公子二话不说,高高骑在马上一鞭子劈头盖脸地朝那说话的人抽去,骂道:“小爷还不知道你们这群泼皮的无赖行径?不过是仗着应顺子的势罢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