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厨房取馄饨的。想来差不多啦,我得赶紧去了,不然姑娘怪罪下来可没人担待得起。”说罢便伸手去拨拉挡在她前面的芳竹。
芳竹顺势抓住她的手,用力往前一拉,她控制不住就朝前头扑去,身形未稳,胡婆子就猛扑上来,一把扯了她的灯笼,“噗”地一口吹灭扔在地上,迅速捂住她的嘴,反扭住她的胳膊,把她推在地上,一脚踏在了她的背上。
珠儿一个字都没能吐出来,就被她两人给按得死死的,不由惊怒相交,拼命挣扎。只听荔枝低声道你省事些吧,你做的事情我们都了,你才从姑娘的院子里出来,我们就跟着你了。你也莫想抵赖,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就算太太不信我们,却总是信芳龄的。”
芳竹冷声道你是聪明人,不用我们教你,你该太太和姑娘若是知晓了你做的好事,会收拾你。已然落到这个地步,你还是老实点的好,也好少吃点苦头。不然,你以为谁会为你出头?”
几个人摸着黑,七手八脚地把珠儿推到了最近的一间暖阁里。暖阁里只点着一盏灯,火盆却是燃得旺旺的,林谨容在灯下抬起头来,看着浑身都是泥水,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珠儿一笑珠儿,我们做个交易。要么,我把你交给太太和姑娘去处置,要么,我留你一条活路。”
珠儿一路,早已经不复当时的惊慌失措,整了整衣裙,垂着眼木着脸道二奶奶恕罪,奴婢不知您想做。”
林谨容便不,低着头轻轻啜了一口茶。
胡婆子一把扯住珠儿的头发,对着她的脸就是两巴掌。珠儿鼻血都被打了出来,立在林谨容身后的桂圆唬得胆战心惊,龇牙咧嘴,偷眼去看林谨容的表情,却见林谨容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奶奶,您饶了奴婢吧。”珠儿心知今日凶多吉少,却不敢大叫,只是哀哀求饶我都没做,一直都是按着老太太的吩咐照料好姑娘,听姑娘的话去办事。”
林谨容恍若未闻,朝芳龄颔首道芳龄,今晚有劳你了,她还有些不清醒,我得好生与她说一说。也许她会突然清醒,我也不想让太太伤心生气。你不是闲人,先罢,如果这里需要,我再使人去请你。”
“是。”芳龄神色复杂地看了珠儿一眼,行礼告退。荔枝追了出去,小声道烦劳去与简儿说一声,设法先瞒着姑娘。”
芳龄小声道荔枝,这事儿也不知奶奶要收场?太太那里?”
荔枝拉着她的手笑道好,既然奶奶请您来做了见证,就没有要故意瞒着太太的意思。只是现下多事之秋,太太又忙,不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