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望舒摸了摸下巴,「才四品啊……」
晏铮轻轻一笑:「先帝朝是二品。」
岳望舒愣了一下,到你这儿是就压成四品了??原本人家可是能穿紫袍,一下子就伐落到只能穿红袍了。可越是打压,怎么这绣衣使反而跟个……哈巴狗似的?
这绣衣卫虽没有明朝的锦衣卫那么厉害,却也是个叫人闻风色变的机构。但转念一想,这种机构的权利来源于皇权,说白了就是帝王鹰犬!脑子被挤了才敢在皇帝面前不恭。….
「大名鼎鼎的绣衣卫啊……」岳望舒喃喃自语,「头头居然是这副样子。」
长大高大威武,偏生一副瑟瑟之态。
见她竟是颇有几分遗憾的样子,晏铮愈发觉得好笑,「要不然你以为需得是什么样子?三头六臂不成?」
岳望舒嘿嘿笑了,也不肯说自己脑补了些啥,又指着前头那座高楼道:「那就是乾楼吧。」——据说是京城最高的酒楼,但一样望去,却也不过三层高,也就十几米吧。
却见乾楼外赫然候着几个面白无须的仆从,第一时间就迎了上来,并低声禀报:「老爷,里头已经准备好了。」
晏铮澹澹嗯了一声,手里还兀自拽着岳望舒的袖子,似乎生怕她一熘烟又跑了。
且看着楼中人来人往,进去之后,立刻就有七八个仆从左右前后簇拥了过来,将晏铮与岳望舒直接引着上楼而去。
岳望舒兀自目不暇接,这乾楼里头当真是非一般的热闹,且都是身着绫罗之辈,极宽敞的大厅中还设了舞台,台上舞女翩翩,台下诸多宾客叫好不断,时不时还有人丢银钱上去,不晓得还以为是红灯区呢。
岳望舒当然知道这是酒楼,就算有歌舞伎,也都是乾楼从外面请来的,只卖艺不卖身。饶是如此,仍颇有几分纸醉金迷之态。
「不逊教坊司啊……」岳望舒忍不住发出感慨。
见她眼睛只盯着楼下,晏铮只得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拽进了雅间中。
一入雅间,便发现这里头已经站着十来个仆从,也亏得这雅间够大,这些仆从又整整齐齐靠边儿候着,方才不觉得拥挤。
一关上的雅间的房门,仆从打扮的内监、侍卫便纷纷跪了一地。
晏铮蹙眉:「既在外头,就不要拘泥这些了。留两个布菜的,其余的都去外头候着。」
「是!」地上的人齐刷刷应了声,低眉顺眼退出去大半,雅间方才清静。
而留下的两人,岳望舒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