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我也会如此啊。罢了,一切都看上天的安排,若真是已经到了绝路,坦然接受也就罢了。只是我也不会让皇帝那么好过,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一块肉来!”
她的表情洒脱,似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让云敖看的心头顿生豪情。如此洒脱不羁的女儿是他养的,若是一般女子,这会子岂不是要吓哭?她却能如此镇定,还能发豪言壮语。
真好!
“你放心,为父会想法子的。”站起身,云敖道:“你如今也是做了母亲的人了。遇事多考虑,不要一时冲动做了不可收拾的事。人说为母则强是好事,我倒是担心你强的过了头,招人忌惮.”
云想容莞尔。
虽然云敖曾经绝情,然关键时刻到底也是自家人向着自家人。
她便笑着应是,送了云敖出去。
云敖离开承平伯府,与康学文一同牵着马溜达了一段路,直到出了探花胡同,才似打定主意一般翻身上马,道:“走,去薛府。”
五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断,朝廷发生这样大的事,皇帝又是下了死命令,且所议论的推恩和削藩政策又都是那些满腹报国热忱学子们在乎的事。
五日后,果然各州府的议论结果都快马加鞭的开始运往京都。
然即便效率再高,还是耽搁了一些时日,等大臣们将整理好的折子交给皇帝时,已经是十月二十了。天气已经很寒冷,地上铺着薄薄的雪,连呼吸都是冷透人心的。
但是再冷的天气,此时也冷不过皇帝挂了霜的黑脸。
奏折上所奏,天下举子对于推恩政策有八成的人支持,可支持问闽王罪的人却是只有五成。他不仅又狠狠地骂起了沈奕昀。如果不是他狡诈,破坏了他的计划,这会子天下学子赞成先定罪晋王的人数一定占八成以上。他只需顺水推舟,即可解除心腹大患,又可以博得贤德君主的美名。
都是沈默存的错!
烦躁的将折子扔在地上,皇帝恨不能立即杀进牢里将沈奕昀碎尸万段。
左相刘彦玉沉重的问:“皇上,闽王在民间声望破高,且因当年曾被议储,手中还握有西北三十万兵马的虎符,降天锏又是上打昏君下打谗臣臣觉得,此事若要解决,当快刀斩乱麻,若让闽王有喘息时间做好准备,国家堪忧啊!”
刘彦玉所说皇帝哪里能不动?
他略微沉思,便有了计策,道:“明日召集文武百官,于太和殿议政,届时再提沈默存出来重审大意。朕乏了,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