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家中常穿的浅灰色道袍。显然是从外院的书房回来。
“跟着你的人也不知怎么伺候的,这样冷的天,怎么就给你传了见单衣?你难道不觉得冷?”云想容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捏了捏衣裳料子,见早上给他穿在里头的夾袍竟也脱了,便不满的蹙眉:“你若是感冒了风寒,可别怪我叫你去书房里住,我是无所谓,到时候过了病气给东哥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奕昀便搂了她的香肩让她靠在怀里。
下人们见主子们如此,自然都退下了。
沈奕昀就道:“我不怕冷,穿得多了才会热出病来。我今儿回来的晚了些。是路上遇上恬王了。”
“哦?”云想容搂着他的腰,将身子都靠在他怀里。沈奕昀便靠在素缎的引枕上调了个让她依靠起来舒服的角度。
“又不顺路,他定时有事找你。是不是为了给刘清宇求情?”
“真聪明。”沈奕昀刮她的鼻尖儿,道:“刘清宇十月二十九处斩,今日已经移交刑部大牢了。恬王也是无计可施了才到处想门路,他是没有算计到皇帝真会铁了心的连宗亲都杀。”说到此处,沈奕昀迟疑片刻后次啊道:“六儿,你要不要去看他最后一面?”
云想容闻言便坐直了身子,疑惑的看他。她与刘清宇之间的瓜葛颇深,毕竟前世他是她孩子的父亲。可那只限于前世。随后他们之间只有仇怨罢了。为何沈奕昀会让她去见他?
沈奕昀也不知自己为何说出这样的话,他虽知道前世时云想容是刘清宇的妻子,今生也议亲过,但他们毕竟是仇怨颇深。
他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若是不看看敌人如何落魄,怎么能尽兴呢?”
云想容释然。
或许看在珍哥儿的面上。她也该去看看他现在的落魄模样,也算是做个了断。
云想容便点了头:“既如此。你陪我去瞧瞧吧。你有门路。不叫咱们被发现?”
“咱们也不必避开谁,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皇上特开了恩典,允许刘清宇的亲朋去探视。咱们与恬王家好歹有瓜葛。对了,恬王去见祖父了,你知道么?”
“我听英姿说了。”
“他现在是哀告无门了。对皇帝的怨恨颇深。我的人来回。恬王在御书房,头一次与皇帝红了脸吵嚷起来,还拿出了皇叔的身份,但皇帝似乎铁了心要处死刘清宇。并不松口。”
“皇帝爱面子,说过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哪里能反悔的?就是为了自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