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添了碗筷。就哄着他一起吃饭。
沈奕昀三两口吃完一碗。要了温水漱口,就起身道:“六儿,你和阿圆慢慢吃。”
云想容似知道他在想什么,蹙眉道:“仔细自己身子,气大伤身,也不必要为了不相干的人伤损了自己。”
“我知道。”沈奕昀笑着。临出门又摸了摸阿圆的头。
在出门的一瞬,沈奕昀还是有些犹豫的,可不论白莫离是谁的丈夫,谁的父亲。也不论他是不是称职的丈夫,是不是称职的父亲,只要他是敌人,且威胁到了云想容的安全,就必须要死。
这一次是他们的运气好,云想容提前得知了刘嗪的事,没叫白莫离得逞,下一次还不知他会用什么损招。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
如此一想,沈奕昀也觉得没什么负担了。他手上前世今生难道还少沾血了?竟为一个孩子而对敌人心软起来,难道他不动手,还等着云想容一个孕妇去动手?这种“活”就该是爷们儿家做的!
到了外头叫了卫昆仑,点了十名护卫,就一路沉默的往客院方向去。
此时的白莫离正负手在屋内来回踱步,也不知那孩子会不会按着他预想的那般去说,也不知道云想容到底会不会因为这消息受刺激。他预想的一切都很好,可事情未必会按着他想的去发展啊。
外头被包围,阖府上下紧张兮兮的情况下,皇上催的又紧,白莫离脑子都成了浆糊,素来不信神佛的人也在心里默默念叨起阿弥陀佛来,希望菩萨保佑他心愿达成,加官进爵
绵绵穿了身洋红色的交领素缎袄子,显得白净的皮肤很是水嫩,原本她容颜清丽,只是如此鲜艳的颜色加上她此时斜靠圈椅翘着着二郎腿的坐姿,就将她的风尘气展露无遗了。
瞧着白莫离在屋里来会转圈,口中还念念有词,绵绵娇声道:“爷,您转悠的绵绵眼睛花。”
白莫离没好气的冷哼一声:“若是你肯出头,我还用得着一个孩子?如今还用惦记着他是否能成事?”
绵绵闻言嘟着红唇表示不满,道:“我若去了,岂不是成了出头鸟?那沈伯爷疼媳妇儿疼的比祖宗还要仔细供着,他要知道是我搬弄唇舌,还不剥了我的皮?难道爷到时候还能护着我不成?”
白莫离语塞。因为绵绵说的是对的。沈默存到时候不会善罢甘休,他也不会出手相救,对他来说,成功的道路上躺几个尸首做垫脚是很正常的,连发妻他都能杀,会在乎一个姘头?
见他不说话,绵绵一翻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