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媳妇,回头去请个道士来家中做法驱驱邪,咱们家是犯了太岁了!”
如此指桑骂槐,谁能不懂?
孟氏破天荒的气定神闲的道:“我看母亲说的不是太岁,是卿卿吧?孩子回门才住七日,母亲就容不下?”
“你这是什么教养?我与你大嫂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母亲就是看不惯卿卿,明眼人都知道,何苦还要这里装模作样指桑骂槐。”
“放肆!”老夫人气的发抖,头一次知道孟氏也有这样伶俐的嘴皮子。
婆媳二人争执之时。周围安静着,云贤觉得面上无光,低声训斥了一句:“够了!都少说几句!”随后转回身训斥老夫人:“你就不能少挑事儿!?”
老夫人被训斥的脸色煞白。刚要反驳,云贤那边已朗声道:“云大同带领云氏子孙,恭迎恬王千岁!”
众人忙叩头:“恭迎恬王!”
马车中的恬王听着齐刷刷的问候声,就觉得心里熨帖了不少,低声嘱咐刘清宇:“既然云家人如此识相,今日咱们也就只拿云想容做法便是,给云大同和云咸宁他们且留些脸面,将来在朝廷中也好办事。”
“是,儿子知道。”
刘清宇先行撩车帘下了马车,回身扶着恬王。
恬王却挥开了儿子的手,自行下车,整理衣袍,父子二人面带得色的挺直背脊,谁知才迈了一步,就发现场面有些不对。
跪了一地的人当中,有一个鹤立鸡群俏然而立的少女,却是云想容!
她今日身着大红撒花蜀锦收腰交领褙子,下着千层纱石榴长裙,腰身楚楚,身段曼妙,白玉面庞在大红妆点之下如匠人精心雕琢,肤白赛雪,五官柔媚,神色端凝,飞扬入鬓的柳叶长眉眉心若蹙,桃花眼似笑非笑,眸光淬冰霜寒雪,唇畔挑狡黠轻笑。微风吹拂,撩拨她鬓角碎发,裙摆衣袂翩翩,她抄手抱着个用红色绒布包裹的“棍子”俏生生站在那里,就如同水墨画中走出的仙子,美的超凡脱俗,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了她。
恬王看的眼睛发直,一时忘了今夕何夕,才刚的气焰顿时消减。
刘清宇更是呆愣住了,从未想过再见时她容貌更盛,仿佛从骨子里散出妩媚来,没有尝到她的滋味,他哪能甘心?
云想容见二人望着自己,屈膝行礼,颔首致意,却是不跪。
恬王回过神来,已到他这个年岁,且又是长辈,竟然会看着美人失神?传出去像什么话,再见云想容如画面容上似嘲弄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