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嬷嬷见刘嗪变着法的想见沈奕昀,心里十分厌烦,冷声道:“郡主身份贵重,还是好生呆在府中做女红的好。仪宾家既然没有长辈,郡主也不必多此一举,免得外人瞧着还以为郡主纡尊降贵去讨好仪宾呢。”
刘嗪火气已经升腾起来,瞪着程嬷嬷,很怀疑她是云想容收买来对付她的,再次强压下怒气道:“那好,今晚就去请仪宾来。”
程嬷嬷对如此淫|乱的女子已失去耐性,道:“昨日郡主辛苦,还是休息几日为妙。奴婢告退了。”说罢转身便走。
看着程嬷嬷那胖墩墩的背影,刘嗪再也忍不住,随手撤掉八仙桌上大红龙凤呈祥的锦缎桌巾,桌上的茶壶茶杯悉数落地,四分五裂,尖锐的碎瓷声传出很远,惊的门前婢女皆跪了下来。程妈妈驻足回头,轻蔑的瞪了正房的方向,这才离去。
徐妈妈陪着笑脸道:“郡主息怒,程嬷嬷有口无心,您别往心里头去。”
“她那样子哪里是有口无心?分明是欺负我是个好心温柔的人!”刘嗪气的气喘吁吁,虽然不喜徐妈妈,可到了郡主府,不能与母妃诉苦,身边只有陪嫁的丫头和徐妈妈最贴心。她难免拉着徐妈妈的手道:“您说那程嬷嬷有没有可能是云家那个毒娼|妇收买了,特地来我身边祸害我的?你看她,句句带刺,不准我去伯爵府看仪宾,还不准我请仪宾来,她安的那是什么心!”
徐妈妈神色十分慈祥,扶着刘嗪坐好,示意丫头们进屋来轻手轻脚的手势地上的瓷片,这才拿了梳子轻柔为她梳头。道:“程嬷嬷性子急,又是才刚相识,郡主往后只需多给她一些好处,她自然就不会阻拦了。”
“我说是那老妈妈自个儿当了一辈子老姑娘,见不得别人恩爱!”刘嗪恶毒的啐了一口。
徐妈妈笑而不语,为刘嗪梳头时,心中却在暗笑:只怕刘嗪若真的去给程嬷嬷什么好处,会引得程嬷嬷更加厌烦了。程嬷嬷的确是性子古怪,她最看不得女子行为不正了。
看来四少爷安排她做的事,她不仅不会辱了使命。还会出色的完成。
云想容与沈奕昀回了承平伯府时已是下午,听小猴说恬王等了一上午,后来气冲冲的走了。沈奕昀斟酌片刻,道:“六儿,你在家午歇。我先去恬王府一趟。”
云想容有些担心他:“昨儿迎亲先来迎我,今儿又没去郡主府给郡主请安。恬王生气也是有的。你不要呛着他说话,好生哄哄他才是长远之计。”
沈奕昀听她娇柔软语的在身边说话,心里酥酥麻麻的,牵起她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