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和李妈妈手脚麻利的给老夫人戴上海獭卧兔儿,披上紫貂大氅,段舒窕也穿好了獾毛领子的宝石蓝福寿满堂的锦缎大氅。
云想容这厢起身。原想告辞,老夫人却好似看穿她的心思一般。道:“卿卿多穿一些。也跟着去走一走吧。”
月皎又服侍云想容披上大氅。
见她没戴暖帽,老夫人吩咐李妈妈:“前儿不是新得了一顶白狐狸毛嵌蓝宝的卧兔儿吗,快拿来给卿卿戴上,免得受凉。”
李妈妈笑着应是退下,不多时就取来一顶卧兔儿,伺候云想容戴上。那卧兔做的稍有些大。好在后头的扣子可以调节。云想容如画的一张脸,在白狐毛卧兔儿与领口风毛的映衬下,显得越加粉雕玉琢了。
老夫人看的喜欢,亲自上前来拉着云想容的手。与几位夫人说笑着离开春晖堂,往对面西花园子去。
云想容就住在西花园子深处的灵均阁,原本这西花园子里是没有梅花的,因着她喜欢,才从后花园移植来了些,有她喜爱的台阁朱砂,也有些复瓣绿萼,不过复瓣绿萼今年却没开,只有台阁朱砂开的红艳艳的,尤其前儿大雪之后,红梅白雪格外妖娆姽婳。
几位夫人说笑着,云想容懒得去理会刘嗪,就挽着老夫人的手臂在一旁搀扶着。西花园子原本不大,片刻就已到了头。
望着典雅的灵均阁,老夫人笑着招呼道:“也走乏了,咱们就去小六儿屋里讨杯热茶吃。”
此话正和几人的心意,陆安伯夫人笑道:“就怕打扰了六小姐的清静。”
云想容道:“几位夫人都是贵客,平日里即便下帖子请都未必能请的齐全,能来我屋里坐坐是我的荣幸。”
众人便又赞叹起云想容谈吐大方百年难得,捧的云想容哭笑不得。
刘嗪跟在后头,看着云想容如同被众星捧月一般,心里十分堵得慌,不过是最基本的礼仪,小孩子都懂的,她怎么就谈吐大方,怎么就百年难得了?这些夫人们未免太过刻意了一些。
一行人往灵均阁走去。
直到妇人们的声音远了,一旁积雪的矮松墙后头才走出几个男子。为首年长一些的,是身着黑色貂绒大氅身高马大的刘清宇。他身旁有三位公子,年少一些的不过十二三岁,生的十分清瘦,瘦长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到现在惊艳之色还未退去,他便是陆安伯的二公子赵子健。
另外两位则是年龄相当,身材合中,面目平凡,气质温和干净的是薛韶之之子薛颂。另一位略微高瘦一些,容长脸,柳叶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