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日半只脚踏进阎王殿。这会子又置身于钟鸣鼎食中间。一切只有命运操纵而已。人争不过命运,却不能不努力改变命运,也正因为有此心境,一生才会丰满有意义,否则岂不是如行尸走肉破罐破摔?
“六小姐。”肩膀被轻轻推了一下。云想容回神,对上柔嘉长公主担忧的眼神。随即看向自己面前。
恬王妃和刘嗪二人面上的笑容已经快端不住了。
他们母女两个主动端了酒盏前来敬酒,客套话说了半天,云想容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她明摆着是给他们难看!
云想容却是坦坦荡荡笑着:“原来是恬王妃和郡主,二位恕罪。我身子没好利索,精神不济,有些走神了。”
恬王妃脸上肌肉僵硬,笑的嘴角一抽一抽,“无碍的。”
刘嗪则是亲昵到云想容身边挽着她手臂:“你我好姐妹之间,何须如此客套?听说你病了,我好生焦急,偏我也感冒了风寒,没能去看你。”
云想容闻言关心的问:“好端端的你怎么也病了?可好些了?”语气紧张的仿佛刘嗪是她的亲姐妹。
刘嗪娇笑道:“已经好多了。你看,你我姐妹一起遭了病,岂不是有缘的缘故?”
“仔细想来,倒也真是。”云想容笑颜如花。
见她仿佛并无芥蒂,恬王妃与刘嗪心中都升腾起许多希望。二人回头看向另一边席中的恬王与刘清宇。
刘清宇自方才闽王扬言要她时,已咬牙切齿。他小闽王四岁,从前一同念书过一旦日子,可总挨闽王的揍,兄弟之间玩摔跤比手脚,动不动他就那家伙半真半假的揍一顿,到了如今他与闽王,却已是两个世界的人。闽王是亲王,封地福建,手握重兵抗击倭寇,在福建沿海一带造成十分强大的声势。他呢?还不知哪日才能承袭父亲的爵位。同样都是姓刘,差距也蛮大的。就连追女人,刘岩都比他“凶猛”。
这会子见母亲与妹妹齐齐的给自己使眼色。刘清宇抿着唇,不情不愿的在父王的低声叮嘱之下端起酒盏,缓缓走向云想容这方。
殿中之人无人不知恬王当殿退婚之事,却少有人知牢狱中刘清宇所做之事。可只是前者,也足够让众人好奇,看向了这方。
孟氏见刘清宇走来,已恨的脸色发白,双拳颤抖着藏在袖中,低了头才掩藏了心中恨不能将刘清宇生吞活剥的念头。
云想容却是面色不变,玩味的看着刘清宇。
刘清宇见到她,心中不无尴尬,若不是父王与母妃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