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届时将六姑娘营救回来,她必然感恩戴德,大人可以购置宅院好生安置她。您这样对她就已仁至义尽,比当殿退婚的恬王家强了不知多少倍。更何况大人肩负着整个尉迟家的未来。您不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坏了大事!”
她是不相干的女子吗?她是他看着长大的女子啊!可在绝对的皇权之下,他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总不能挥着绣春刀冲进去劫狱吧?就算暗地里行动,他的人手都是祖父知道的,祖父也不会允许。更何况到时候就要面临皇家满天下的追杀,那样的日子,堪比地狱。
尉迟凤鸣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声:“狗日的古代!”随后翻身上马,烦躁的狠劲抽了马屁股一下,骏马一骑绝尘窜出。
柴彬这才松了口气,骑着马追了上去。
而此时刑部大牢不远处的猫眼胡同里一间寻常的宅院中。
并不宽敞的正厅里地上跪着一青年人,紧张的浑身发抖。还有一中年人趴在地上,濒死呻吟着,满脸血污,已经分辨不出本来面目。
卫昆仑端坐在首位,黝黑面庞上表情肃杀。他身旁站着两名黑衣汉子,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
卫昆仑问那青年:“庞宗伦,你还有何话说?”
庞宗伦面色苍白的道:“主子,小人并不知牢中那位是咱们灵均楼的朋友,若有得罪之处,请主子原谅。还有赵老三,他并没站到便宜,还没得手,就叫那小娘子踢的子孙根都歪了。”
“即便没有沾到便宜,他对那位动了手,就该死。”卫昆仑吩咐道:“将这人头上罩着麻袋,扔进护城河去。”
“是。”
庞宗伦还想给赵老三求情,可碍于楼中的规矩,如今处置一个外人,总比他都杀掉的好。要是主子知道他还给了那小娘子一巴掌,说不定连他的手都剁了。
卫昆仑威严的望着庞宗伦,道:“罢了,不知者不罪,姑且就放了你这一次。只是云家的女眷如今在牢中情况如何?”
庞宗伦道:“回主子,恬王暗地里暗示过,牢中一概没有被褥,饭食一日只给一顿,那些小娘们不不不,那些夫人小姐,怕是受不住几日就要撂倒一大批。还有,恬王世子爷也来吩咐过,说找机会要将一位六小姐带到单间儿里去。想来是要做什么,就不用小的说了。”
卫昆仑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门帘低垂的内间,这才道:“我要你回去安排,给云家女眷分发被褥,摆设炭炉,每日一餐改为三餐,不要求有热水洗漱,但要有热水喝,还有,要有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