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靠窗边的罗汉床上。有小丫头在她一旁打扇。
云想容行过礼后,笑吟吟的为她介绍楚晏。老夫人对楚晏却是没有多热情。
虽说如今商人地位提升了许多,商人子女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了。然老夫人出自高门大户,自然看不上这等地位低下的商人。更何况今日老夫人憋着满肚子的气。年纪大了,动了些气,腹中就莫名有些气在来回窜。上不去下不来,岔气似的憋的难受。
见了云想容笑意盈盈,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似的,老夫人一股子无名火又燃高了几分。更何况如今入宫的人选已经内定了云嫣容,云想容即便是做了恬王世子夫人,要升格为王妃也至少要等上十年二十年的,这么长的时间都未必利用得上云想容,老夫人越发觉得这些年的培养都白费了,看着云想容就更加窝火。
“楚公子远道而来,老身已命人布置好了客院。你去见过你姨母,就可以去休息了。”老夫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楚晏阅人无数,老夫人心里转的那点心思他看的分明,脸上是儒雅的笑容,风度翩翩的行礼,道:“多谢老夫人,实在是叨扰了。恰好我与表妹谈论了一下午铺子里头的事儿,如今也乏累了,我就先告退了。”
老夫人闻言面色稍霁,道:“晚上老身设宴款待楚公子。”
“不敢,不敢,晚辈告退。”
楚晏行礼,便随着李妈妈出去了。
这会子屋内就只剩下了云想容和老夫人。
老夫人厉着三角眼,沉声问:“你可知错?!”
云想容道:“今日的确是铺子里有急事,我出去的急了一些,来不及与祖母回话,累祖母担忧,是孙女的不是。”
“是吗?”老夫人冷笑:“我还真不知道沈伯爷的随从是何时到了孟氏珠宝行当差的。孟氏珠宝行有事,用得上沈伯爷的随从来报讯?”老夫人“啪”的一拍罗汉床正当中摆放的紫檀木雕花方桌,震的桌上杯碟做响:“事到如今,你还不知反省,还要隐瞒我吗!”
云想容虽梦想在府里做老姑娘,这些年来一直都对老夫人十分迎合,只为了将来留在侯府里生活有个保障。可她即便迎合,也绝不会卑躬屈膝。
她不卑不亢的行礼,道:“祖母息怒。孙女并没有隐瞒祖母,那位随从是有事儿找晏表哥,求到了我这里来我才顺带捎他一段,至于承平伯与晏表哥生意上有什么事要谈我就不得而知了。”直起身,疑惑的望着老夫人:“祖母生气孙女不来回话私自出门,孙女往后改正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