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牛不吃水强按头的事情,哪里是美事?小姐不愿意入宫,偏又没有办法。
此刻外院的书房里,康学文回了云敖:“药已给六小姐送去了,侯爷今日还是要歇在书房吗?”
云敖“嗯”了一声。问:“老夫人那里可有动静?”
“还不曾听到动静。”
云敖冷笑,“敢动我女儿的心思。他们大约以为我云咸宁是死人。我到要看看。经此一事,还有谁敢打卿卿的主意!”
康学文连连点头,心里却越发的笃定了云想容在云敖心目中的地位,暗想:“回去定要与他那不长脑子的浑家说清楚,侯爷心里头最宝贝的是谁,她伺候着的那个别当个宝贝似的。分不清主次。万一惹上了麻烦,他在外头当差也不好做。”
而此事却是次日清晨就闹开了。
云想容没吃那西洋药,喉咙发炎,鼻子不通。早起强灌下去一碗粥,又吃了韩婆子为她亲手熬的药,漱口之后才去给老夫人问安,
才进春晖堂的院门,却见云嫣容和她的乳娘姚妈妈一前一后直挺挺的跪在院当中。
许是听见了脚步声,两人转过头来,脸上都是挂满了泪痕。云嫣容的妆哭花了,本就柔弱美的她显得越发楚楚可怜,姚妈妈则是面如死灰,嘴唇抖着,想叫一声“六小姐”,声音却仿佛是从嗓子里摩擦出来的,嘶哑难听。
联系昨日之事,云想容不想都知这二人为何如此了。
原来是二房作怪。
沈奕昀即便背后做手脚,也不会将自己暴露出来,他定然是借了别人的刀,而这个“别人”,就是一直对他怀有敌意的云嫣容。
云想容思绪飞转也不过是一瞬的事,进了屋绕过屏风,就见老夫人穿了身孔雀蓝色的锦缎对襟褶子,头发挽了个简单的发纂儿,以一根水头极好的白玉簪子固定着,龙凤呈祥的勒子垂在眉心,蓝宝石光彩动人。只她脸上的表情太过于忿恨。那双三角眼里仿佛藏了两簇幽蓝的火苗似的,薄唇抿着,在皱纹堆积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
云想容没有上前,远远地行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回过神来,看了看云想容,道:“卿卿来了。”
“是,孙女感冒了风寒,不敢靠祖母太近,免得过了病气给您就不好了。就在此处给您问安了。”云想容又福了福身。
老夫人见她温驯守礼,不似外头那个张牙舞爪的断没有个体统,心里头还是觉得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丫头就是好。声音也温柔了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