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云想容的脚踝肿成了馒头。孟氏瞧的心疼的落泪,几次询问云想容为何会摔下来,云想容都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云想容知道孟氏的脾气,若知道是云明珠做的,孟氏定会为难。若看到孟氏为难,云想容也定会失望。她两世为人。到如今深知不能以人性做赌注的道理,断绝体现人心的机会,自己才不会受伤。
“小姐,七小姐还关在厢房呢。孙妈妈派了两个粗使婆子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让进,去三顿饭只给了三个馒头配酱瓜,起初七小姐不吃,才刚孙妈妈派人拿碗,不吃的东西她也吃了。”
英姿觉得云明珠受罚还不够重,道:“她这样害您,侯爷怎么也该重罚她一些。”
云想容放下手中的《忘忧清乐集》,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腿,“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在说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张扬此事。”张扬开,对谁都没有好处。
英姿愤愤不平的还要在说话,突听见廊下柳月的声音:“侯爷。”
“嗯。”
湘竹帘一挑,云敖走了进来。今日他换了身象牙白色细棉布直裰,发纂以墨玉簪固定,随意中透着华贵之气,更显的英俊不凡。
“下去吧。”云敖冲着英姿摆摆手。
英姿看了眼云想容,行礼退下,将空间留给父女二人。
云敖在临窗大炕对面拉了把交杌坐下,看了眼也女儿手中的《忘忧清乐集》,笑道:“在看棋谱?”
“是啊。来时怕闲了无聊,就带了本棋谱。父亲可有事?”云想容不喜欢绕弯子。
云敖也同样不喜废话,便道:“今次之事我知道是你受了委屈。先前对你有所怀疑,是为父多心了,你切莫介怀。”
云想容有些意外云敖会主动赔不是,笑着客套道:“父亲言重了。”
她从来不认为伤害了人之后言不由衷的道歉有什么用,若是杀了她在跟她致歉,她岂不是也听不到了。
见云想容没有如自己预想中的感激涕零,云敖有些烦躁。他在外不说呼风唤雨,也算叱咤风云,偏生回了府自己的女儿他却无法掌握,她从小到大,有几时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云敖不免觉得挫败,转而道,“明珠如今已经十一岁,却被教养成这样,其中与老夫人的放任不无关系,为父的是想将她全权交给你好生教导起来,别让她将来做出贻笑大方的事。”
贻笑大方与否与她有什么相干?
云想容心下腹诽,面上惧怕的道:“父亲快饶了我吧,我是怕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