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要多想,这事就交给我吧,我尽量帮你拖着。不过这期间你也要想好,有些事情不是拖延就能解决的,到最后你总要去面对啊。”
云想容连连点头:“是。多谢韩妈妈,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云想容与韩婆子说话的功夫,英姿和柳月已经将隔壁原来韩婆子住的那间屋子收拾妥当了。云想容请韩妈妈过去休息。自己则是换了身居家常穿的蜜合色轻纱的交领褙子,到了桌边练字。
用罢了晚膳。天色渐渐暗了时,外头来人传话,说是永昌侯请云想容到外院书房去。
云想容重新梳头戴簪,在外头套了一件水蓝色的锦缎对襟小袄,带上了英姿和柳月出二门往知韵堂去。
书房里此时灯火通明。
英姿和柳月守在外头。云想容迈步进了正屋。
八年来云敖的书房摆设仍旧如从前那般,进了门,正对着格扇,摆着两把圈椅和一张小几,落地圆光罩边是摆放了各样珍惜物品的多宝阁,里屋便是书房正地,地当中摆着紫檀木长条画案,画案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背后是整面墙壁的书柜,一侧临窗放置雕刻翠竹的屏风,另一侧则临窗放置着三围罗汉床。
此时云敖正坐在三围罗汉床的一边吃茶。
鲤鱼戏莲的青花瓷盖碗中,盛放的是云敖最爱的六安瓜片。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执茶碗,在灯光和青花的映衬下,显得他皮肤光滑如玉。三十二岁的云敖比八年前的他越发俊朗了,他身材依旧高大健硕,没有因为多年的酒色掏空身子,反而更加结实健康,有了时间的沉淀和多年浸淫官场的历练,云敖此时已经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如同宝剑出鞘,而成了沉稳内敛的美男子。只他那双眼,时常微笑,平日里是充满随和和友善的。但若细看,漆黑的眸子里仿佛充满了让人捉摸不透的光,睿智、锐利。
云想容屈膝行礼:“父亲。”
云敖“嗯”的应了一声,一摆手:“坐吧。”
“多谢父亲。”有些道谢,在云敖对面的紫檀木官帽椅坐下。
云敖道:“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父亲挂念着,女儿已经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云敖啜饮一口茶,玩笑似的道:“你若是还不好,皇上都要怪罪韩婆子学艺不精了。用了八年的时间照顾个小姑娘都养不好,还要她何用。”
这一层云想容自然想到了。云敖如今这样对自己说,无非是想戳她的良心罢了。
云想容与云敖打太极:“我相信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