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原谅,您出身名门,知书达理。气量也大,绝不会与我一个小孩子计较,在不会如上次那样赏我一耳光吧?”
“你”邱翦苓手握了拳头,果然想起上一次云想容一语说出“常建”的名字。她是在提醒她。若她稍有异动,她就会将她做的事抖落出来,大家都不要好过!
真是个小妖孽!
邱翦苓皮笑肉不笑的接过茶盏,放在手边,讥讽的道:“孟夫人果真教导的好女儿,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孟氏眼中泪水滑落下来。
云想容则笑道:“不敢当,我娘亲心慈面软,哪里敌得过邱夫人好手段,教导出七妹妹那样懂事乖巧的孩子?”
众人顺着云想容目光看去,正看到云明珠在后头的暖炕上,将捧盒里所有的点心都捏碎了玩,康孙氏拦着,她还打人。
邱翦苓面色发紫。
云想容又道:“莫说这点,就是邱夫人目光长远,不光理的好府中大小事情,连府外的一个账房一个‘掌柜’都了若指掌,这一点,卿卿就要与您好生学习起来呢。”
“掌柜”一词,如同利剑戳进她胸口,邱翦苓慌乱的看了一眼云敖,见云敖面无表情,这才放下心。
云想容看着若有所思的父亲和由愤怒变成惊慌的邱翦苓,心下如同被挖空又添了冰一样。
皇上下旨三司会审严查都察院,邱翦苓的父亲定国公邱尧,代替了都察院的职责。
左都御史获罪,右都御使被牵连正在获查,左幅副都御使病重生命垂危,再往下,只有右副都御使、左右两位佥都御史有升迁接任的可能。
云敖是佥都御史之一,上头有个右副都御使挡路,需要定国公来帮他搬开这块石头。他必须表现出自己绝对是与定国公站在一个战线上,定国公才会做这等损己利婿的事。
所以,她失望了。对娘亲不争有失望,更多的失望,却是对云敖。
他或许是个成功的男人,却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更不配做娘亲的丈夫!娘是软弱,痴爱他,是够傻。但如此践踏一个女人真心的男人,比娘亲的软弱更加可恶。
她恨,所以也不在乎撕破脸。既然已经得罪了,就不怕闹个鱼死网破,反正她这辈子也是赚来的。
“邱夫人,您吃茶啊。”云想容眉头皱着,“难道是嫌弃济安侯府的茶不如您府上的好?还是,您怕我在里头下砒霜啊?”
“好了,你这孩子,大过年的快别闹,仔细你父亲打你。”
老夫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