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只顾着照看好自己,看身子还不好?”
“老爷说的轻巧,我只养了这两个丫头如何能丢下手不管。玉姐儿还好。大姑爷对她全心全意,她虽身子弱了些,可也不遭罪。我只疼惜娴姐儿。”曹氏的语气中就带了一些埋怨:“娴姐儿自小就那个脾气,外强中干的性子。就算心里再怕再苦也要装出强悍的样子来。当初你说不认她,就算是气话,她也会记着。哎,七年不回来。她也是跟咱们要了口志气。”
提起此事孟方就更加生气:“跟咱们要什么志气。做爹妈哪里有不疼儿女的。说她还不是为她好?”
“正事。妾身知道老爷疼惜娴姐儿。所以妾身今日是有一事相求。”曹氏的眼中含了水雾:“老爷,妾身服侍了您这么些年。也没为您诞下个男丁,妾身有愧于心,原本是不好与您开口的”
“碧霞,你我老夫老妻了,还说这些做什么?”孟方起身坐到床畔,握住了曹氏的手:“你有什么就与我说,我尽力去为你周全。你就放宽了心养身子,还要多陪着我蹬腾几年才行啊。”
曹氏抿着唇笑,虽年华老去,容色也被病痛折磨的不再,可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仍旧叫孟方回想起她年轻时的模样。
孟方禁不住抬起手来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
曹氏叹道:“沅汀,我知你心中的苦闷。爹将偌大的产业传给了你,你身为孟家唯一的嫡子,必须要将孟家发扬光大。我也知道,若是东府的那些人心术正些,不是那样鼠目寸光,你也不会这样独霸着产业不放手,你是怕孟家交给他们从此败落,对不住爹的嘱托,并非全因为大哥是庶子。”
孟方动容的颔首,“你最懂我。”
“博经那孩子我也喜欢的紧。你想招他入赘,将来与娴姐儿的孩子还姓孟,生意上有他的指点教导,孟家也不会败落。可娴姐儿那孩子倔强的很,她未必肯听从。”
“不听?我就是绑也要将她绑回来!”
曹氏听的着急,又咳嗽了起来,孟方忙轻拍着她的背,拿了参汤来给她润嗓子。
曹氏许久才顺过气,道:“妾身就是想求老爷,不要逼娴姐儿。我养的闺女,我了解,她认死扣,若是逼急了,我怕她做出傻事来。退一步想,不能招婿,还可以将产业传给咱们外孙啊!”曹氏拉着孟方的手,又道:“爹将孟家交给你,是不想让你毁了祖辈的努力成果,可不是要你守着死理逼死孩子啊。”
孟方满心的不赞同,却不好让病中的曹氏在多操心,只道:“你说的我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