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她请教是对的。”
“是。”钱氏、汤氏和孟氏齐齐行礼。
云贤并未问方才的事,想来已经笃定了老夫人会将事情问清楚,挥挥手称乏累了,让所有人都下去。
云想容见他眉心微蹙,仿佛遇上了什么难题,心里打起了鼓。与两位伯母道别之后,和孟氏坐上了轿子,若有所思的把玩着衣襟。
祖父颇有些名仕之风,讲义气的很,更要紧的是爱面子。就算与三子云敖不和,在外面父子两也是一副和气模样,让所有人都羡慕云家一门两侯爵。
这次沈四前来,显然是为了投奔祖父。
其实按着祖父的性情,前世沈四被打走,明显不像是他的作为,倒像是老夫人所为,所以后来老夫人才总说后悔。可见,祖父当时或许并不知情,事发后也就无奈默认了。
可今生,祖父出去见了沈四。
不知道沈四现在何处?
这可是个大麻烦,祖父不要糊涂才是。
云想容心里如同有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她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怎么决定,还不是要看祖父的意思?
%%%
春晖堂里,老夫人坐在罗汉床的另一边,吩咐月皎和琇莹都下去。
两婢女自然知道老夫人的规矩,退下后远远的守在院中,免得有人偷听侯爷和夫人的谈话。
云贤道:“我已经命人将奕哥儿安排到了城郊的别院暂时住着,明日我会向皇上请旨,探探口风。”
老夫人闻言细眉紧拧成疙瘩:“侯爷怎么不与妾身商议之后再做决定呢?那沈家如何亡的,侯爷心知肚明,就连天下勋贵也都心知肚明。他们一路从安阳到京都来,不可能只投奔咱们而来,路上许还投奔过别家,为何别人都不收留他?侯爷做什么要当这个出头鸟?皇上年轻气盛,勋贵藩王如今人人自危,都怕是下一个沈家,您如何还要这么做?依我看,您多余见他,就该乱棍打走!”
“你也太刻薄了。”云贤不赞同的道:“我与承平侯是忘年交,当年沈从峦来京都时,还说过与我把酒言欢,没想到那次成了最后一面。奕哥儿如果是个寻常没出息的奶娃娃也就罢了,可他小小年纪就有胆识有见解,我没能力救沈从峦的全家,总该给他们家留下一根苗吧?再说小皇帝也不敢将咱们如何。”
说到此处,云贤冷笑:“沈家出事,是因为功高震主,小皇帝忌惮他。且沈家远在安阳,怎么做都好遮掩。咱们云家在京都,就算想制造个暴民乱事也不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