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
正堂之内跪着两人。
其中一个一头银白的长发散落在肩膀两侧,瘫坐在地上,双手时高时低,正高声哭闹着。
另外一人年纪轻轻,正跪在那老妇人的身侧,伸出两只手,微微搭在那妇人的肩膀上,时而拍一拍老妇人的后背。
“大人,这杏林馆的出诊价格那么高,我们都请了。可是,这司公子却是个拿钱不做事的人啊。他治死了我老伴不说,还不许我们声张,这是生生地不给我们穷人家活路啊。”
京兆尹被这老妇人的哭声惹得心中一阵阵的烦躁。
他摆摆手,握着手中的惊堂木,拍动两下,沉声道,“好了好了,本官已经吩咐人去请司廷彦了。一会他来了,你们当面说个清楚。”
那老妇人闻言,倒是猛然收住了自己的哭腔,只低着头,轻轻擦了擦自己的面颊,又嘟了嘟唇,这才扑进那年轻人的怀中,鼻尖翕动,不住地耸动肩膀。
不一会的功夫,便见衙役们引着司廷彦走了进来。
那老妇人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头,瞧了两眼。
她一眼看到司廷彦,便立即站起身,几步冲到司廷彦身边,双手高高举起,又落在司廷彦的肩膀上,高声道,“你这个杀千刀的狗贼,你害死了我老伴,还不让我们报官。今日我非要你给我个说法不可。”
司廷彦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有闪躲拌饭,任由那老妇人的双拳在自己的身上捶打。
“不要闹了!不要闹了!”京兆尹见状,不满地拍动惊堂木,高声道。
闻言,那老妇人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慢慢地转过头,鼻尖翕动一番,扫视了京兆尹两眼,随即便缓缓地走到那年轻人的身边,跪在他的身侧,低着头,不再多言。
“大人。”
司廷彦这才得了空隙,缓缓上前,掀开身前的长袍,跪在堂中,对京兆尹行了礼。
京兆尹随意地摆摆手,“司公子,你看看这妇人你可认识?”
司廷彦闻言,别过头,瞧了一眼妇人,微微摇摇头,“回禀大人,不认识。”
“不认识?”那妇人闻言,猛然别过头,盯着司廷彦的侧脸,高声道,“三日之前,你在我们院子之中,亲手治死了我老伴,现在你却说你不认识我?”
司廷彦看也不看那妇人,只望着京兆尹,沉声道,“大人,三日之前,我并未出外巡诊过。关于这一点,杏林馆众人都可以作证。”
“那杏林馆是你的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