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可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泽旻,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泣着,“泽旻,都是我不好我一看你被打就想上去帮忙,我宁愿替你挨拳头也不想你受伤。我不该把浩浩放在门口,你说得对,小孩子懂什么啊,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了”
“我也有错,你别太自责了”他就让安可在自己胸前哭泣,这是给一个脆弱的母亲最直接的鼓励,仅此而已。
安可搂紧了泽旻,眼泪悉数全部蹭在他的外套上,泽旻已经好久没抱过她了,她听着胸前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忍不住一阵心悸。“泽旻,你别抢走浩浩好不好?我可以搬走,可以离开上海,可以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但是浩浩,我不能没有他”
“安可,你说这话是在欲擒故纵吧”泽旻的声音很温柔,但是他坚决不会再被灌迷魂汤了,安可的手段他了如指掌,“照你这么说,你带着浩浩远走高飞,那我岂不是永远失去这个儿子了?你想这样吗?呵呵,所以话不要说得太好,说得太好容易出破绽。”
安可的哭泣声低了下来,她被泽旻的态度所折服。这个男人真的变了,以前他对她的眼泪会不知所措,现在,怕是她死了他也不会在乎吧。她依旧抓紧他的腰身,不断汲取着从男性身体传来的温热,“那可以像以前一样,我跟浩浩就住在金家附近,这样一来,你还是能每天看到他。”
这时,晓鸥拿着在护士站取的瘀伤药膏过来,安可的话都听见了,她看到泽旻的眼神不禁有些尴尬。但是泽旻看来丝毫没有顾虑,深情地看着晓鸥,这番话是对她说的,也是对安可说的,“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如果我老婆看到我每天下班去了另一个地方,她会伤心的。而且,等浩浩再长大几岁,我们作父母的该怎么解释这种局面?当然,抚养权归我不代表你失去了浩浩,你还是他的母亲,这一点不可改变!”
晓鸥听了心里挺感动的,她也开始同情安可,一个女人,耍手段,斗心机,最后除了钱什么都没得到,这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
但同情归同情,这些都是她自找的,只要一想到父亲和莎莎,一想到安可跟他们的死脱不开关系,她就恨得牙痒痒。
“咳咳咳!”随着晓鸥的几声咳嗽,安可知趣地松开手,她低着头擦拭着眼泪。
晓鸥上前,一屁股坐在两人中间,“老公,我给你上点药,活血的!”
“哦”
过了一会儿,何医师开门出来,三人齐齐地上前问,“孩子怎么样?”
何医师拿下听诊器,神色有些凝重,“浩浩他的额头被外力撞晕了,是不是又摔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