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元、柳子越等留在洞天深处修炼,我的纸鹤寄不到他们。其余我相熟的昆仑门人又不是显赫的长老。我想起文侯无事,自由来去。我遂给她写了封纸鹤,旁敲侧击地问银葫洞天与掌门的近况如何。
一个时辰后文侯复信,道洞天无恙,信中她还转达:掌门又命我们二轮至五轮都在葫芦洞天观战。尤其是三轮至五轮衡量各宗嫡系道术,可以观察各宗未来三十年的气数,不可轻忽。反而是六轮之后,十强的人选全出,胜负无关紧要,我们的加赛才是重头了。
我们多次排解文侯危难,也相信文侯。琳儿与我虽然没有见到颜掌门的亲笔回复,稍微安下些心。
我和琳儿不动声色,依旧用观水祖师的九转神炉祭炼狮子甲。
八月十七日夜,我们返回了葫芦洞天。洞天内的情形,与第一轮一般无二:
观水祖师与道侣常欣依旧在自家草庵之中。颜掌门与长老会居中央指挥。道胎门人与附庸群修分居左右。宴席上备齐了昆仑小弟子们熬制的茶果点心。
文侯向我们两人招手,我和琳儿挨着她坐了。颜掌门向我们点头,但在神念之中我们再没有丝毫交流,仿佛封禅书中的密谈从来没有发生过。是颜掌门在刻意回避观水祖师吗?
但琳儿见颜掌门目光如灵星飞动,没有一点被控御心神的迹象,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我心中还盘算着另外一种可能:观水祖师会否逼迫掌门服下火枣。如此的话,掌门心身完好,仍旧要听命于他。
立刻,我又否决了这个可怕的念头:对邪魔如此下手无妨,但观水祖师一旦对门人行此事,必然众叛亲离,所有的昆仑人都可以朝他倒戈。从情理和形势上,观水都不会那样做,白白授人以柄。
魔塔刹顶,萧龙渊宣布正赛第二轮开始。
围观斗法台的群修们屏住气息,第二轮的六十四场斗法可不是敷衍了事。抽签对垒,无法刻意针对,他们要欣赏真正连着斗上二日的眼福。
颜掌门向昆仑洞天里的附庸散修道:“诸位道友尽力而为,张大昆仑的声势就好。”
掌门话里的意思,我们昆仑门人心领神会。第二轮的比赛会被沙淘走的人物十中有九就是各大势力的附庸散修。散修能刁难一下别宗的嫡系门人,昆仑就喜出望外了。
一百二十八人的签随着萧龙渊的吟唱都飞向斗法台上空,异色签二二配对,数个呼吸便出了结果。
依照第一轮晋级的先后次序,又是昆仑柳子越头一个出战,对星宗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