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芷度过了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一月。
那是如同幻梦般的一月,我们不理会外面的事情,不在乎他人的感受,只沉醉在两人的私密花园里。在我们这个鼎盛年华情-欲一旦放出,就像大洪水淹没了世界,只剩下两人幸存的孤岛。
慕容芷有几次会清醒地回到现实。但无精打采地去鹿台草草交待完臣僚俗务后,又回到了我的怀抱,开始新一轮的贪欢。
“总不能荒废修炼吧?”她偶尔会这么说。
“可是,如果不尽兴地话,念头总是不干净。不能让没有尝过腥的猫干活啊?”
“说的我好像是你的鱼一样。”
“彼此是对方的鱼。小芷的身体不像我那样在呼唤吗?”
我有时会错觉她是我的肉体,我们两块小泥巴被混在泥浆里,又捏合在了一块湿润的大泥巴。
八月上旬的时候,我和慕容芷已经能把泛滥的欢爱念头抑制下来,汹涌的爱潮变成涓滴的溪流。
她的身上多了一种果实的味道,少女的稚气如烟般渐渐褪去。我有一种得意的感觉,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业;内心又有些惆怅,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亏欠了小芷什么。
我暗暗发誓以后自己再不和其他女孩子好了,要我再想法子讨好另外一个女人,实在没有那样的心思——这天下再没有人值得我付出那么多感情了。
我们从自己划下的温泉禁地手牵着手回到了道场。
从山上看山下的城镇,到处都热闹地挂起了大红花灯。
“不是吧,我们的好事人尽皆知了?”我有点害臊。
“你的日子过昏头了?临近中秋,张挂花灯是华夏风俗。”她纠正。
原来如此,但是我稍微有点疑问的是,为什么我的鹿台上面还挂着出丧的素,城楼的上面还吊着一个新死的人——就像一块擦不掉的污迹黏在画上面。
“那家伙是谁?”
我隐隐预感我们玩闹掉的一个月里,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在我们掌控之外发生。城楼下簇拥着蜂窝般的人,一身丧服的王启泰是数千人的中心,人群怒目圆睁,对着我所在的仙宫咬牙切齿。
“悬吊在城楼上面的怎么会是学仁长老?”
慕容芷咦了一声,我看到她脸色如霜地喝来绯红衣质问,“我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件一件地向我禀报,最小的细节都不许遗漏……”
我也无心听赤狐没有止境地讲述,捏了下慕容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