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内,那次突如其来的翻滚打乱了所有人的节奏,也让医生稍微冷静下来那么点,也不再追究那个中年妇女,耐心地关注附近几位头发花白的老年人。
像这样的强度的颠簸,从刺激程度来说已经堪比过山车了,心脏不好的老年人很容易在这么剧烈的刺激下诱发心脏病。
如果不能及时得到诊断和救治,患者同样坚持不到他们走下飞机。
然而,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不会遇到强气流。
甚至,机舱里的乘客,几乎每个人,都在已经隐约间产生了某种大胆的想法:他们都要死在这架飞机上……
这次颠簸持续的时间很短,很快就已经恢复到了平稳状态。
贾仁攥紧书中的呕吐袋不放,好在他似乎有先见之明,上飞机前并没有吃太多东西,吐了几口之后剩下的全是酸水了,只是单纯地干呕。
虞兆这时候也不能表现出嫌弃的表情,只是觉得喉咙微痒,然后很自然地大声咳嗽了起来。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这看起来很平常的咳嗽,居然让机舱内的情况变得更为复杂!
突然间,从机舱四处的座位上站出来了数个旅客,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由工程塑料打磨出来的小刀,飞快地控制住了几个空乘人员。
“都不许动!老实点!”其中一个约莫只有二十出头的青年,长着刺猬头,将短刀顶在了乘务长的咽喉上,厉声喊道。
虞兆:“???”
什么情况?
我就是咳嗽几声,没别的意思。
又不是摔杯为号,这还能赶上劫机?
莫名其妙的死因,配上劫机剧情?
公司这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他一面想着,一面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位置上,只是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飞快地打量着这群突然出现的劫匪。
他们只有五个人,年龄层次不齐,有老有少。
最大的居然有近五十来岁,强行控制住了给他检查的医生。
最小的一个看上去像是高中未毕业的男学生,凭着虞兆的眼力,他甚至能看到这人嘴上还未脱落干净的绒毛。
还有个商务精英打扮的女性,戴着黑框眼镜,手中的匕首已经在某个空姐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最后还有一个壮汉,一把匕首从后面架住了客机里唯一一个男空乘,让这男空乘动弹不得。
机舱里的气氛这时候再度降到了冰点,所有旅客都在不安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