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家车是一辆老款的黑色帕萨特,林宗明坐在车里,左玉贵很快赶到。
“林主任,你着急找我,有什么吩咐?”
“上车再说。”
左玉贵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趁他系安全带的机会,林宗明大致讲述了过程。
“是这样。”左玉贵眉头紧皱,面露难色,“五十年前的事了,没有一点线索,不太好找。”
“难度肯定是有,可事关顺安制药能否落户我们万林乡,再难也要试一试。”
林宗明并没急于发动车子,他在等安德高的消息。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过去,终于,安德高回信,那人名叫商言,约定一个小时后,在光明县的清雅茶室见面。
“太好了。”林宗明这才启动车子,快速驶离乡政府大院。
一路上风驰电掣,本着宁让自己等也别让商言等的想法,帕萨特只用了四十分钟,便稳稳停在清雅茶室门口。
光明县地处北方,这种茶室不多,因而客人也少。
找了一个僻静包间,林宗明按照手机号打给商言,告知他包间号。
商言穿了一件黑色T恤,头戴棒球帽,帽遮压得很低,几乎遮住大半张脸。
中等个头,身体强壮,一看就是经常锻炼的人。
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并不意外,私家侦探本就是个见不得光的职业。
经常打探别人隐私,难免会得罪人,招致报复。
这么做,也是一种自保方式。
没有寒暄和客套,有的就是直奔主题。
左玉贵看出门道,借故出去上厕所,给林宗明和商言提供了私人空间。
“林主任,我有话直说了。这件事不好查,没有突破口。五十年前的事了,涉事当事人大多不在,有的也不在本地居住,基本上等于石沉大海。”
林宗明同样直言不讳,“要是好找,以安家父子能力,早就找到了。”
商言对此赞同,并说:“当时县公安局只做了记录,其余的都交给钢厂保卫科处理。由保卫科的人送到县殡仪馆火化,至于骨灰如何处理,年代久远,无从查实。”
“县殡仪馆的人,大多数不在世,我只找到一个人,他是工作人员,今年八十多了,人有些糊涂。”
“一会儿说尸体火化了,一会儿又说埋起了。至于埋在什么地方,他也说不清楚。”
“林主任,不是我打消你积极性,以我的经验,这件事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