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稹的手不轻不重的摩挲过她的后脊,逗猫逗狗一样的懒漫。
感受到她后脊的紧绷,抬头看了眼。
只一瞬,骆衿收起情绪,倾身向前,给梁成添酒。
却不料,‘恰’跟梁成抬起的手撞到一起,瓶口向下,倒了他一身。
梁成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她轻‘啊’了一声,赶忙道歉,微微低头,拿着纸巾给他擦拭。
只是掩着的眉眼弯着,毫无歉意。
在梁成冷笑的时候,她忽而抬头,“听说梁总人脉广,果然是如此。”
梁成不明所以,沉着脸,把玩着手上的扳指,只笑笑不说话。
“就是没想到。”她顿了顿,莞尔,继续说:“您跟许总也那么熟。”
梁成倏然变了脸,按着扳指的手都绷了绷。
他跟许博城明面上没来往,可暗地却背着闻稹有生意往来,这买卖走的可不是什么明路。
梁成眼睛危险一眯,意味深长的看着骆衿,“不过是有所耳闻,就顺口一提。”
“我先去换身衣服。”
等梁成离开,她紧绷的情绪才缓下。
沙哑的嗓音忽然响起。
“高兴了?”
骆衿心头一跳,抬头去看。
闻稹漫不经心抬眼,透过烟雾看她。
他眸子幽沉平寂,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所有的小把戏。
抬手,慢条斯理的磕了磕烟灰。
一举一动,都让她心如擂鼓!
“闻总。”骆衿跟他对视,喉咙微微干涸,“许博城的事……”
他碾灭烟蒂,抬手耐心的把她垂落的头发撩到耳后,“他在你身上吃的亏也不少了。”
又捏捏她的耳骨揉捻,嗓音是一贯的纵容。
“玩可以,但是别玩过火了。”
淡淡的语调里,藏着几分警告。
骆衿唇弯了弯,她从来都清楚,闻稹的宠溺是有限度的。
许博城是他用着最顺的一把刀,他可以纵容她的小动作,但是决不允许就这么让她毁了。
她手不着痕迹的攥了攥,仰头,只笑了笑,却并未回答。
……
等这笔生意谈完,梁成至尾都没再提‘许博城’这个名字。
毕竟投鼠忌器,他也不敢去赌这一把。
车停在外边。
车窗降下,从里面探出脑袋的却是许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