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烙你的饼!”王雨亭喊了句,自己却两只眼睛看着石滚,脖子一点点伸长,直到屁股离开凳子。
“石爷找她干嘛?”阿武也伸长脖子往外看。
“是世子爷找她吧。”王雨亭坐回去,拧身看向梅姐问道:“梅姐,刚才那个石爷常来找阿囡?”
“他不常来,他这是第二回,有个姑娘常来,那姑娘好看得很,回回都是一身绫罗。”梅姐笑道。
“叫晚晴?”王雨亭问道。
“对对,就是这个名儿,这名儿多好听。”
王雨亭喔了一声,看向阿武,阿武迎着王雨亭的目光,压着声音道:“世子爷对她这么好!”
“不好能把咱们派到这儿来?”王雨亭揪了块面团,拍在桉板上,接着擀饼。
“晚晴呢?”出了院门,李小囡问道。
“世子爷是突然过来的,没顾上叫她。”石滚压着声音,“世子爷,那个,就是那个,你懂吧?”
“哪个?”李小囡莫名其妙。
“世子爷是突然过来的!”石滚咬着突然两个字。
“你们世子爷不是成天想一出是一出吗?怎么又突然了?”李小囡皱起眉。
都想一出是一出了,还有什么好突然的?
“你可真是!”石滚咽了口口水,“这突然就是,我们世子爷他,那个那个,”石滚拍着自己的胸口,“不好,懂了吧?”
“噢,心情不好?”李小囡明白了。
石滚呼了口气,“我可什么都没讲,我们当差是有规矩的。”
“多谢你。晚晴说你特别好。”李小囡虽然觉得石滚这提醒相当多余,还是认真谢了句。
“她话太多。到巷口了,不能说话了。”
李小囡瞥了眼石滚,论话多,他好像不比晚晴少吧?
顾砚站在茶坊窗前,有一下没一下晃着折扇,等李小囡走近了,侧头看了她一眼,用折扇指了指窗外,“这棵牡丹越来越难看了。”
“我觉得挺好看,谁惹你了?”李小囡往前半步,仰头仔细看顾砚的脸色。
“怎么这么问?”顾砚眼角往下斜着李小囡。
“牡丹长在那儿你都嫌弃上了,你脸色也不好,还有人敢惹你?”
“敢惹我的人多如牛毛。”顾砚晃着折扇。
“你这句话是发牢骚。茶叶是你带来的吗?”李小囡转头看向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两只杯子里都已经倒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