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丽闭上眼,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任婉丽,唯有那个白衣男子赐予的新名字,逢春。
枯木逢春,绝处逢生。
等着吧,终有一天,她会回到淮京,将她所受之痛苦一一偿还。
“姑娘!”
远在淮京的沈枝意不知为何心慌了一分,接着那副绣着春草枝丫的布料上便染上一滴鲜艳的血迹,在这素净的帕子上,十分惹眼。
“以往姑娘做女红可从不会走神,今日这是怎么了?”
绿梅用干净的布将她手上的血擦干净,所幸也只是被针扎了一下,沈枝意将针别再绣棚上叹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手指:“长平侯要是再不出手,我可真的等不下去了。”
她相信江怀策的为人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更害怕自己贸然去做些什么,会打乱他的计划,所以她憋了整整一日!可是还是不见丁点动静。
“姑娘,你说说你也是真怪,明明之前说过见到侯爷要退避三舍,可是奴婢却觉得,在姑娘的心中,侯爷是姑娘最信任的人。”
绿梅蹲在地上,笑着开口,沈枝意很爱沈家的家人,可就是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绿梅却觉得,在沈枝意的心中,长平侯的位置一点也不输给沈家的主子们。
姑娘说过,不喜欢侯爷,但每一次危难之际,奋不顾身去救姑娘的,永远都是侯爷,就好像,在侯爷这里,姑娘永远是他的第一位,是他可以不顾一切,只求她能平安的人。
绿梅的眼神中透露着几分打趣,她垂头说着:“比起孟公子,奴婢觉得侯爷要好很多啊,侯爷位高权重,姑娘将来嫁给侯爷必然不会再被欺辱,还有更重要的,奴婢看的一清二楚,侯爷的眼中都是姑娘呢。”
她的话不似作假,听得沈枝意面上笑意落下,她怎么看不清楚呢?江怀策的眼中都是她,可是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至少在她等他说我喜爱你的时候,她没有等到罢了。
“是奴婢多嘴了.”
绿梅见沈枝意面色不虞,停住嘴不再说下去,唉,也不知道自家姑娘跟侯爷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结。
太和殿内,雍帝坐在上面,听着齐承泽的话,面露欣慰。
“陛下,再有三月便是万朝会,值此盛会,诸国都会来我大雍,为确保万朝会不会给其他国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不如孤这边和二弟一起前去边疆巡视,以防万朝会不会出纰漏。”
齐承泽将目光看向齐君赫,眼底神色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