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带我去见侯爷吗?”
沈枝意抬眼看向郭仑,目光灼灼,盯得郭仑连忙转身:“四小姐这边请吧。”
他能说什么,他总不能把四小姐拒之门外吧,除非他想再去京都大营历练个两三年,作为一个合格的下属,自当是为爷排解万难,促成一段好姻缘!
想到这里他用余光看了沈枝意一眼后开口:“其实以爷的能力,那群刺客根本不够看的,只是爷有旧疾,每每到了阴雨天,都会疼痛难忍。”
郭仑叹息一声,沈枝意眉心蹙起,前世她和江怀策同床共枕五年,为何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难以忍痛的旧疾?
“他的伤,是为何?”
沈枝意在前面走着,带着几分闷的声音传来,她身后的郭仑面上也露出几分难受道:“是关外一战,所有人都知道关外大捷,却不知道我们被困在边境城池数十日。”
“人都死了,只剩下我们八个人,渤海的军队在城墙外虎视眈眈,若是海城失守,不仅海城会被渤海国的军队屠城,就连大雍都会被他们撕开一个口子。”
郭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这段事,只因每次提起,他都觉得无力,纵使战争是残酷的,可是眼睁睁看着曾经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接二连三的倒下,那是何等的锥心之痛。
此时说出来,是想告诉沈枝意,为了大雍,爷做了多少,他又是一个怎样的人,世人都说,有长平侯在,大雍就永远有一道坚固的盾牌。
可是爷说过,他之所以有底气,是因为江北军,因为这些信任他,并且愿意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江怀策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人,他所有的喜爱都是行动。
她被山洪冲走时,爷听到消息就急匆匆的往外赶,全然不顾当时自己受的伤,山洪水那么脏,朝下而来又那般湍急,可他却逆流而上。
只说一句她还在等我。
郭仑从来没有见过江怀策像是发了疯一样,猩红的双眼之中却满是自责,他在怪他自己没有护好她。
后来沈枝意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影卫在保护她的安危,那是爷培养了十年的人,却让她从此就跟着沈枝意,跟影卫说沈枝意今后就是她唯一的主子。
你看,他字字句句从不说爱,却比这世间所有的情都要真。
所以郭仑也想帮他,没办法,主子是个闷嘴葫芦,那他只好做大喇叭了。
“后来呢?”
前面不远处便是江怀策的淮水院,沈枝意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