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策是习武之人,听力很好,自然是听到沈枝意威胁张平贵的话,他唇角挂着浅笑,并未出声制止。
一直以来,他想的都是将她护在羽翼之下,不让她受到伤害,不让她去看这世间的污秽。
从前他以为,她是柔弱的,一碰就碎的,需要小心翼翼将她捧在手心呵护,但如今他早已明白,她的性子最是坚韧。
那他便不再做护花的人,便做那个陪她一起走的人,陪她一同成长。
“不,不能说。”
张平贵听到她的话,其实心中已经有了些动摇,在大雍,谁人不知长平侯,可若面前的这人是诈自己的,那他可没有半分退路了。
沈枝意看着他的模样也明白,看来这背后做局的人,身份很高,才会让张平贵如此惧怕。
“商君华还是任婉丽?”
在说到任婉丽的时候,她看到张平贵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光亮,虽然猜测,但没想到还真是任婉丽,只是一个任婉丽便能让他怕到这般程度吗?
想到这里,她站起身来看向萧子安:“萧指挥使,能否查一下米粮店的账本。”
沈少薇听到沈枝意的话心中了然,上前一步说道:“店铺进出货物一定是有账本记录在册的。”
不过两人都知道,在背后搞小动作的那个人必然不会让记录货物的账本留在米粮店内,不过是用这账本引蛇出洞罢了。
“今日李家村中凡是喝了我沈家米粥不舒服的,治疗的费用由我沈家一力承担,这不是认罪,而是不忍心村民继续遭罪。”
沈复出声说了一句,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小动作,这些村民得了他们的恩惠,若是有谁知道内幕,稍加引导也能问出来。
日头接近午时,萧子安让师爷安排休堂,他带着沈少薇先去处理被椅子磕到的腿,刚刚他就发现她走路的姿势有些怪。
沈复和林惠心也跟了去,沈枝意本想进去,但是那里面就一点地方,她还是不去了,顺便趁着这会儿功夫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知道在兵法上有兵不厌诈一说,那你可知道何为‘借’。”
江怀策站在她的身后,声音带着几分轻快的说着,他自小熟读兵法,在战场上更是将这兵法运用的犹如鬼影之策一般。
沈枝意听着他的话转过头来:“侯爷是想说做这件事情的人不止一个吧,顺势而为便能更好地借他人之手助自己之力,有疑就可以进谗言,有二心就可以离间。”
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