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沈枝意这里,她似乎永远都在跟江怀策划清界限,在用自己的行动告诉所有人,她不喜欢江怀策,不想做什么长平侯夫人。
“难道是明淮不好吗?”
沈枝意看着阮熹汀带着几分疑惑的眼神,她轻摇头说道:“侯爷很好,所以会有更好的人去配他,但不会是臣女。”
江怀策是很好,不过这一辈子,沈枝意不想再靠近他,她从前向来是一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总是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只要自己去做,就一定会得到回报。
可是前世她什么都做了,她捂不热他的心,她也不想去捂了。
“本宫知道了,你的话,本宫会转告的。”
阮熹汀没有再多说,她让沈枝意回去,自己则是去永宁殿找齐承泽,她到的时候便看到齐承泽神色有一瞬慌张,随后恢复平静。
“子玉?信给她了?”
听到齐承泽的问话,阮熹汀走过去,将手中的两封信放到桌子上:“沈四小姐说她不会收明淮的任何一件东西。”
那两封信上连个折痕和拆封的痕迹都没有,一看就知道,这沈枝意根本就没拆开过,齐承泽无奈叹口气:“罢了,等明淮回来再说吧。”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惹得人家女娘那般躲避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吃人的妖精一般。
“殿下是在作画吗?”
阮熹汀发现了齐承泽放在一旁的画笔,还有那宣纸上刚画完的手,看样子,像是女子的手。
只是她才说了一句,齐承泽便接过话头说:“好久没有为你作画了,孤想为你画一幅画。”
阮熹汀面上一愣,走到齐承泽身后:“殿下若要为臣妾作画,可以唤臣妾过来。”
这是齐承泽第一次说给她作画,而他口中说的好久没有为她作画的那句话,在她听来,倒是有几分敷衍。
殿下,你可从来没有为我画过一次画啊。
她之前来齐承泽的书房,看到他瓷器卷缸中有许多画,私自打开过一次,每一幅画都是同一个人。
而这些画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她们没有脸,只有动作,从豆蔻年华直到芳华少女,像是在记录一个人的生平一般。
她不知道这是谁,大抵是他情动时,嘴里喊出的那个滚烫的名字‘小妹’,可她问遍东宫所有人,大家都不知道这个小妹是谁。
或许死了,也或许不在殿下身边,才能令他如此挂念,他的心头,挂着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而她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