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第一个邀请我的人,我很开心,多谢你。”
面前的女娘一身素雅,可那话中却难掩欣喜,桑云寄的家中只有她一人,唯一和她同龄的,便是一个远房表妹。
表妹性子跳脱,天生活泼,总觉得和她待在一起十分无趣,也不愿意和她多待。
“怎么会,你不必在意她们怎么想,做你自己就好,我就觉得桑小姐很好啊。”
沈枝意这话可不是在恭维桑云寄,从见她的第一面起,沈枝意就觉得她身上有一股饱读诗书的感觉,像是对一切都不在乎,是位至纯至善的美人。
“我叫桑云寄,父亲是白鹿书院的夫子桑延。”
桑云寄面上笑意更甚,对她行了一个平礼后,报上家门,只见沈枝意诧异道:“这么说来,我与桑小姐还真是有缘分。”
“我有两位兄长,都在白鹿书院读书。”
早先,沈枝意猜这位桑小姐便是白鹿书院夫子桑延的女儿,没曾想还真是。
“白鹿书院的入门考还是很难的,你的两位兄长能够通过考试,想必能力也是十分强。”
桑云寄自小便在白鹿书院长大,书院中大多都是男子,像她们这样的家眷都是住在半山腰中,她就像是神明遗落在山间的仙子一般。
她喜爱读书,多数时间都贡献给了自己心爱的书籍,去城中或者是下山的次数也很少,不懂淮京流行什么衣裳首饰,但你若是跟她讨论着世上的书,那她能跟你说三天三夜。
而她早些年也去考过白鹿书院的入门考,那题目确实相当难。
“是啊,我的两位兄长很厉害呢,咱们过去吧。”
沈枝意想到沈少清和孟玄安,可不是嘛,沈少清前世的时候虽然官职不高,但是稳扎稳打,只要不出意外,将来成为大理寺卿是指日可待。
而孟玄安,若不是因为给沈家求情,只怕官拜一品丞相,入主内阁也是不在话下,可惜,两个人都没能走到那一步。
桑云寄微微点头跟着沈枝意走过去,两人才走了几步,就被一个女子伸手拦住:“你是哪家的?”
问话的是吏部尚书之女任婉丽,之前阿姐派人打听的时候就知道,这一次来宫中学习的人当中,只有这任婉丽的身份最高。
其余的零零散散都比不上她,所以那些个贵女一来就开始巴结她,任婉丽也很享受这种被所有人包围的感觉。
她知道桑云寄的身份,虽说桑延作为名满天下的大儒,但是真要是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