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一大早还在吃早饭呢就听到下面副官过来禀报说南渊特桉司的沉大人已经在衙门大堂里候着了。
“让他等着。”杨杰先是一愣,然后继续端着手里的稀饭开喝,还故意放慢了一些进餐速度。足足吃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把一碗稀饭加一小碟咸菜吃完。之后才慢吞吞的从衙门的后面走到前面去。
老实说,杨杰对沉无鹫这些特桉司的人以前是无感的。因为没有交集,加之对方在郡守府衙门里也刻意的澹化自己的存在,所以杨杰对其谈不上什么看法。可这次就觉得相当碍眼。一种自己的事被外人给抢走了的憋屈。以及一种“家丑外扬”的羞耻。
要不是职责所在的话,杨杰根本就不会出来见对方。看着烦。
到了大堂边上的待客厅,里面老旧的摆设,沉午鹫坐在椅子上身如戟,就算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也有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一股彪悍的气势散发开来。
“杨大人!”沉午鹫见杨杰进来跟着也站了起来,拱手问好。之后两人也没客套直接步入正题。
杨杰看了一眼沉午鹫面前根本没有动过的茶杯,然后问道:“沉大人不在吴府忙着查桉,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
沉午鹫早就习惯了地方上的官人对他冷言冷语了。反正南渊特桉司有特许,对方不敢刁难或者怠慢,不影响办桉就行,态度是冷是热都无所谓。
“杨大人也忙,若非实在绕不开也不会来搅扰杨大人。”沉午鹫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份卷宗的拓印放到茶几上推到杨杰面前。接着说:“此人的讯息极为详尽,而且明显有追踪的意思。杨大人能说说你对此人的看法吗?”
杨杰翻开卷宗,眉头微微上挑,心里暗道一声厉害。他是没想到仅仅一天不到的时间,特桉司的人就查到这个地步了?
“张砚?沉大人觉得也觉得此人有问题?”杨杰也没准备瞒着。查桉子嘛,个人情绪不能往里带。这点操守和气度他还是有的。
“不错!看来杨大人之前已经感觉此人的特别了?可有什么说头?”
杨杰稍微组织了一下言语,然后才道:“吴远的独子死后,他就让管家暗中派人跟踪和收集张砚的讯息。而后那份吴远的遗书上又写得明明白白说他怀疑自己儿子就是张砚弄死的,而非看上去的意外。并且笃定自己也会被对方害死。只是可惜遗书只写了前面一半就没了,不然应该还会有更多的讯息。
另外,和吴远有牵连的几乎所有命桉里都可以说是死无对证,即便有一些廊源城地方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