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许久,抚琴的时候,琴音杂乱起来,他旁边一位美丽少女道:
“郎君今日抚琴,为何如此疏漏?”
这青年却是长叹息:“应国在北,疆场未静,李观一此去江南,有似养虎,天下之事,未知终始,我心中担忧国家之事,哪里还有心情抚琴?”
那少女疑惑道:“郎君,没有计策么?”
周平虏沉默许久,写信给江南的父兄,希望他们给陈鼎业上奏,道:“李观一以枭雄之姿,而麾下有虎狼之师,必非久屈为人用者,以我观之,宜以柔而非刚。”
“他的破绽唯独一处,唯希望父兄禀报陛下。”
“当为太平公平反,罪己诏,赐婚薛家长女云梦郡主并李观一,将李观一迁往陈国,为其建大宫室奢靡享受,以此,令其远离疆场沙场,消磨英雄烈气,分化他和他的军队。”
“其中策,和李观一且平和相处,绝对,绝对。”
“绝对不可以令边军进军于江南十八州!”
“他麾下军队新成,若与主将并行于疆场之上,恐蛟龙得云雨,终非池中物也。”
“另外,柳营可还好?许久不曾见他,听闻他有机缘,得到了姬衍中皇叔的传授,《赤龙镇九州》,乃是天下绝学,勿要再如同往日那样轻蔑戏耍,听闻他的功力已经接近三重天。”
“在这个年纪里,已是极好,戒骄戒躁,勿要傲慢。”
“我会为他带些东西回去。”
周平虏把信笺立刻飞速传递回去。
周家老家主上书。
自然被陈鼎业驳斥了一顿。
陈鼎业的脾性逐渐暴烈,道:“区区小儿,懂得天下大势?”
“我大陈占地数万里,披甲之士数十万,名将如雨,难道还要因为区区一李观一,而去折节相交不成?!”
“此事,勿要再提!”
回来的时候,周柳营看到了堂兄的信笺,不由大怒道:“从兄他为什么还对我兄弟说这样的话?!不过,虽然他夸奖观一是很好,到那时,这还是什么屁话啊!”
周柳营对这位年少天才的堂兄很不爽。
而那饮酒的少年看着文灵均神色沉默,却也笑着询问道:“你刚刚没有把说完吧?”
文灵均叹了口气,道:“是。”
“李观一前往江南十八州之后,有立足于天下的地方,但是只以此地的话,终究是不够,若是我的话……”他伸出手指,在北上,西域各自落了一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