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女士之前没有见过易茗。
看到易茗和斐一班的互动,就以为易茗是斐一班的朋友。
能专门让人过来参加斐厂长的追悼会,想来也不是一般的朋友。
易茗要走的时候,韩女士还让斐一班去送送。
“不用送了,斐先生。”易茗说,“我觉得您应该好好睡一觉,我这就回去,把您还健在的消息,告诉我们村长。”
斐一班想起来,他今天两次和易茗对话。
第一次停留在【听说您去世了,让我一定要来送一送您。】
第二次更是被挤兑,【第一次见斐先生的时候,斐先生就是刚刚的气质。】
没有任何一句话,是有想着让人回答的。
这种感觉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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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曾经有个决策者,在一个叫易家村的地方,就是这么和大姐说话的。
“不要了吧。”斐一班说,“您还是让村长觉得我去世了吧。”
不就一个“您”吗,和谁不会说似的。
斐一班是真的觉着这么着最简单直接。
要不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易存章。
自己说过的话,全都和没有说过一样。
再让易存章知道他还活着,又多一次希望,然后紧接着又是绝望。
何必呢。
就和村长说,已经参加完斐先生的追悼会了。
不就一了百了,对彼此都少一次伤害吗?
“这怎么能行?”易茗说,“斐先生明明还和以前一样。”
“我和以前一样?”斐一班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笑话。
他以前什么样?
他是个一开口就问家里要千万美元级别的赛车的。
而且,这件事情对于他的父母来说,并不是狮子大开口,是完全有能力满足的。
他只要足够任性,多闹腾几下,就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赛车。
他现在什么样?
这个问题,斐一班想了想,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竟然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或者说,他都已经没有了感知的能力。
一个连觉都不敢睡的人,真的也不太可能对物质抱有什么想法。
易茗大姐刚刚对他说了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