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走起来可远了去了,我们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傍晚,才算是走到了这大锅的锅沿上。
往下一看,可不是仙境怎么的,这飞了不少仙鹤呢。还有仙子踩着仙鹤在摆造型。
这里的气势确实强,比东岛天台山强了一个层面。
周雨发伸着脖子说:「老大,这挺吓人啊!有排面啊!」
周雨顺说:「嗯呢,这确实挺有排面!」
李小子吞了口唾沫,看着我说:「大哥,你说句话呗?」
「把我吓一跳!」我说。
白素素听了之后咯咯笑了起来。
我白了她一眼说:「别笑,严肃点儿。真吓我一跳。」
周雨顺看着我说:「老王,咱下去吧,这上面齁儿冷的。」
我学着他的口音说:「嗯呢,那咱下去吧!」
也不知道这兄弟俩和谁学的汉语,说是东北话吧,还带点山唐话的味道。整这玩意四不像的。
我们五个就这样排着队走上了一条小路,小台阶修得规整,走起来轻松,刚走到底下,我就看到我送俩金条那使者了。
他看到我说:「跟我走吧,我给你们找到好地方住了。」
周雨顺看着我说:「这里认识人儿啊!」
使者一笑说:「你们朋友?」
我说:「嗯呢,我们好同志。一起来的。」
「得,一起跟我走。」
我们就这么稀里糊涂跟着他往里走,曲里拐弯的被带到了一个破院子里。院子虽然破,但是他独立啊。
使者笑着说:「这地方我也是踅摸了很久踅摸到的,虽然破了点,但是清静。不然你们就得去住大通铺,男的一排,女的一排,啥味儿都有啊!」
我立即拱手说:「行了,您别说了,日后有机会必有重谢!」
白素素笑着说:「不用日后,那太虚了。要谢这就谢了。」
白素素从包里一摸,就摸出一根大黄鱼,直接就塞使者手里了。
使者假装推辞,但最后还是把这根大黄鱼塞进了袖子里。
「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笑着说:「不用,咱都自己人,甭客气!」
这院子不错,虽然都是草房,但是这地方不下雨,不刮风,气温二十度,连个蚊子苍蝇都没有。你再好的房子有啥用?
主要是宽敞。
正房三间,东厢房三间,西厢房三间,一共九间房。我们五个人随便住。
还有个后院儿,我到了后院儿的时候,发现这里有个菜园子。
菜园子旁边还有两间草房,草房前面有两根柱子,柱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几件破衣服。
这是有人在这里住啊!
我掀开衣服走过去,进了门,伸着脖子往里一看,在里面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老头子,在闭着眼练内功心法呢。
咱也不敢打扰啊,据电视剧上说,一打扰就走火入魔。我慢慢往后退,当我一转身的时候,这老头子一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这老头一脸褶子,和核桃似的。还缺一颗门牙,一说话,满嘴酒气。
「我这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当我这里是小卖部了吗?」
我理他太近,便后退了一步,我说:「不是,我看你练武功呢,我怕你走火入魔,没敢喧哗。」
「你谁呀?」
我指着外面说:「被宣来的,等着接见呢。」
「谁让你住前面的?」
「使者,怎么?前面是您的啊!」
「是我的,不过我多年不住了,我就住这
后面。」
「前辈,您在这里是干嘛的?」
「我修仙悟道啊,我还能干嘛!」
「我看您不是仙人啊,您和我一样是被宣来的吧!」
「我自己主动来的,我在这修炼了三百多年了,看不出来吧,我看起来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还挺年轻的是吧?」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心说,这就是个精神病啊!
「您修炼啥武动这么难?三百多年还没练成?」
「一心二用,这功夫要是练成了,那就天下无敌了啊!」
「比如?」我疑惑地看着他说。
「我就问你,你能同时思考两件事吗?能同时在心里算两道题吗?你两根食指能反方向同时画圈纠缠吗?」
「画什么圈?」
他给我做了个师范,两根食指伸出来,互相缠绕着搅和。
这很简单,我也能做到。
但是随后,他做了一个动作,还是这样搅动,不过,另一根手指逆向转了起来。这我就搞不起来了,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老头笑着说:「这就是一心二用,把自己的思想分成两份,分别控制两只手做不同的事情。」
「这有什么用吗?」
老头低头看看我腰里的刀,他一伸手就把刀抽了出来,看看后说:「好刀!」
说完,一伸手,一把剑到了他的手里,接着,他对我出招了。左右手就像是两个人在攻击我,这和用双刀和双剑的都不一样,这分明就是两个人,有快有慢,招法刁钻。我直接就投降了。
我大声说:「老前辈,我服了,您这是绝学啊!」
「可惜啊,始终不能炉火纯青,找不到那种如入化境的感觉。就是那种不用刻意去做,一切自然天成的感觉。」
「没人指点指点您吗?」
「他们?!」老头子不屑地切了一声说,「那些仙人无非就是品种好,天生就有真气,有内丹。要说修行,他们帮不上什么忙。吹牛皮一个比一个行,到真格上,全完犊子!」
我嗯了一声,点点头说:「电脑很容易就能做到一心二用,但是人脑确实难。精神分裂也做不到,人只能一心一意!」
老头子点头,叹口气说:「是啊,差哪里了呢?我冥思苦想几百年,也没想通啊!」
我抱拳说:「敢问先生尊姓大名啊!」
「老夫姓王,名云,字伯安,号阳明!」
我一听脑瓜子翁一声,我指着他说:「你是王阳明啊,失敬失敬啊!我知道你啊,你说的知行合一,那说的太好了。」
「我上山这都三百多年了,我离开尘世也有几百年了,还有人记得老夫吗?」
我大声说:「您名留青史了啊!」
他不屑地一笑说:「虚名罢了。」
我笑着说:「您还真的是,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