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被云清对国家的忠诚感染了。
「我明白你说的，当日不杀大哥，就没有我今日的服从。我和寇玉门也会学着大哥一样忤逆，叛逃！」
「你没让我失望，这个李丽真，必须给我守住了，别让她跑了。她要是从你手里跑了，我不会饶你！」
「她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她今天喜欢我，明天就可以喜欢别人，比如张真就一直在追求她。」
「我还是相信你的能力的。我给你一个承诺，等事情到了一定程度，你和寇玉门的事情，我不再多过问。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我把句丽完全拿捏住之后，……」
他这时候不经意把手伸出来，攥紧了拳头。
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看看表。他说：「到了考验你的时候了！」
说完他走了。
我知道，这是他给我的承诺。他不会轻易给人承诺，一旦给了，就一定能做到。我不敢多想，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听命行事，其实回过头想想，李丽真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老宋对女人的评价话糙理不糙，这女人只要健康，能生孩子，长得不像鬼，那就行了。李丽真不只是健康，而且还是耐看型的女孩子，能生孩子，身份尊贵，我又算是个什么东西呢？要不是机缘巧合下，是我在那种情况下救了李丽真，就算是天上下冰雹，这种好事也砸不到我的头上吧。
我锁了大门往公交站走，刚到站牌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我的身边，车窗放下，那个管间谍的秃顶老谢对着我一摆头说：「上车。」
「我有任务啊！」
「耽误不了你多长时间，我送你去执行任务。」
我左右看看，拉开车门上了车。
前面一司机，我和老谢坐在后面。
「我真有任务。」
「前阵子不是抓了俩间谍嘛，两口子，我和你说过。」
我嗯了一声说：「一个司机，一个老师。怎么了？」
「不招供啊，说是想要招供也可以，得特赦他俩。这叫啥玩意，当了十几年的间谍，到最后还要特赦，我恨不得毙了他们。」
「那就毙了算了！招供也没用，同伙早跑光了。」
「那不行啊，连个口供都没有就被毙了，高检那边交代不过去啊！高检那边等着要证据呢。」
「那你找我有啥用，我又不会审犯人。」
「你试试呗，毕竟你鬼点子多，说不准你一去，一吓唬，就招了呢。」
「有啥弱点没有？」
「有啊，有个女儿，在句丽读句丽大学呢，咱碰不着啊！」
「我帮不了你啊，送我去京大，我得上班去。」
「我和老宋说了，借你半天时间。京大那边我派人替你执勤去了。去三号基地，你先见见这两口子，看着挺老实的，就是太倔！」
「你是不是知道我在保护句丽长公主，想从我这里打什么主意啊！我告诉你啊，想都别想。我总不能跑去句丽抓个姑娘回来吧，再说了，人家姑娘又不是间谍，凭什么抓人家啊！」
「我不是那意思，你就帮我审一下还不行吗？毕竟你这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对吧？」
「我精神病是吧？」
老谢身体往后一闪说：「你不是吗？你要不是，我早就把你弄来给我当副手了，老宋那老小子说你是精神病，不放人啊！」
……
说着唠着，车进了三号基地。车停在了我们单位的大门口。
我一下车就看到富贵和王二在门口比武呢。
看到我来了，俩人都过来了。
老谢说：「你问问老二和富贵
，他俩也见识了，这两口子间谍，太顽固了。」
王二说：「宁可死啊，一个字不说，要么就特赦他们，要么就弄死他们。没见过这么固执的，看来早就打算好了。那女的长得还行。」
老谢瞪了王二一眼说：「你这叫什么话，我让你审犯人去了，你看人家女的长啥样是啥意思？我看你这个同志思想有问题啊！」
我叹口气说：「行吧，走吧，把两口子聚在一起，我一起问问咋回事。」
「一起？」
「一起省事啊！行就行，不行就拉倒！我没时间在这里一个个帮你审。」
其实我就是想敷衍敷衍老谢，人家那么大领导请我去了，我好歹得做做样子。他们审不出来，我就能行？
老谢带着我去了审讯室里，我坐下，老谢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说：「我自己审，你去监控室看着。」
老谢看看我说：「我在你身边有问题？」
「要么你审，我回避！」
老谢站起来，一摔手里的文件就走了。
很快，这两口子被一起带进来了，都带着手铐，并排着坐在了我的面前。
我就是一件白衬衣，一件休闲外套，学生嘛，打扮的还是比较年轻的。
我说：「咋就干间谍了呢？」
男人看着我一笑说：「干都干了，说这个干啥！」
我问那女的说：「因为啥干上这差事的呢？」
「年纪小，当时不懂事，觉得挺刺激的，稀里糊涂一干就干了二十来年。」
「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啊！你干间谍能有什么好结果？你干反间谍的话就好了，就差一个字，这待遇可差多了。你看我，英雄，你们呢？狗熊！」
俩人都低着头不说话。
我说：「在你们那边，有人在乎你们吗？我留着你们也没啥用，这样好不好，一个人十亿，让他们花钱把你们赎回去！」
我这么一说，俩人互相看看。
那男的说：「我们值那个价吗？」
「那你觉得你值多少？」
男的说：「一百万吧，我俩，两百万，差不多能赎回去。」
「两块钱人家都不要你们，人家怕你们是反间谍！」我白了这俩人一眼。不屑地笑了一声。
俩人又都不说话了。
「听说你们有个女儿，在句丽读大学，叫什么名字？」
「别动我女儿，我俩的事儿她都不知道。」男的说。
「李清扬！」女的说。「我女儿叫李清扬！」
我想想说：「要不我给你们女儿打个电话，让她想办法凑十亿把你们赎回去！」
那男的呵呵笑了，说：「你开什么玩笑，她几辈子也攒不下十亿！」
「一千万呢？」
那男的还是摇摇头。
「两百万呢？你觉得你女儿这辈子能攒两百万吗？」
俩人还是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