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恢复了宁静。
大地上仿佛只剩下了他一个灵魂,孤零零的站在这里。
他大呼着:“来人呐!来人呐……”
没人搭理他,死人从不畏惧死亡。何况已经溃烂?
他大呼可以传出去十几里二十几里,甚至几百里几千里,可谁又能听的到呢?千里外的人们就算听到了,也敢不过来呀?他们长着一双凡人的脚,顶着一颗凡人的脑袋,从来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死聂齿、臭聂齿……”他朝聂齿瘫下去的地方吐了几口痰,可还是不能解恨,聂齿的尸手所化成的肉泥,也在他收回压力的一瞬间化成了风,随风远去了,现在没人能知道他去了哪里。
擎苍捂着伤口,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他打算再往东走八万里,去找自己的师父。包扎好伤口之后,准备拾起自己的断臂,却发现断臂已经不见了。
他好奇的在地上转来转去,可还是没有找到,喃喃自语:“妈的,哪儿去了?刚才明明在这儿来着,怎么还飞了不成?”
他知道,自己的胳膊就算掉了,也绝不会被毒瘴化为肉泥,也绝不会因为自己所制造的压力而崩溃,因为同为身体的一部分,它早已适应了这一切。
可它哪儿去了呢?也不会是被风吹走了呀?
这里并没有刮能吹走胳膊那么大的风啊?
擎苍搬起一块石头,又搬起一块石头,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正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觉得肚子疼,想要去茅房,到了茅房低头一看,胳膊竟然在茅房下面,还粘了许多腌臜的东西,犹豫了半天,最终决定还是不要了。
但他心里暗自纳闷儿:“好好的一条胳膊,没长脚,没刮风,怎么好端端的,跑到了茅厕里面?”
思量了一会儿,心里道:“或许是那该死的聂齿,最后关头,用了一丝力气,胡乱一扔,把我这胳膊扔过来的,唉!算了,一条胳膊而已,不要了……”
他转身走了一段,脚下一绊,是一把刀,他吓了一跳,心知这正是斩断他胳膊的那把刀,不由得回忆起聂齿那最后一个狰狞的面孔,心想:“他不会是阴魂不散吧?”
又掐了自己的腮帮子一下,笑道:“想什么呢?那种压力下,就算是灵魂也会崩溃的……”
一边走着,他一边晃着手里的刀,又过了一阵,他又觉得有些古怪,心说:“我也没拿刀啊!这刀怎么飞到我手上来了?”
叹息一声,“算了算了,一把刀而已,拿着就拿着把,说不定关键时候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