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
聂齿一笑,“我挑了个开花最少的。”
这话说的竟然很绝,一时间令火羽不知如何再发问。
彩蝶或许已看出了火羽的心情不顺,道:“怎么了?”
火羽阴沉着脸,目光却转向了刁偌依,她已站起身,跑到了蓝羽的身旁,拉着它的手,笑道:“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蓝羽支支吾吾,答道:“没、没什么,和二哥商量了点事情。”
“什么事?”刁偌依问道。
蓝羽低着头,道:“没有,就是一点小事。”
火羽怒视着蓝羽,问道:“知不知道这竹子有多珍贵?”
它说这话时,牙根都咯吱咯吱的作响。
聂齿又怎听不出它这话语中的恨意,微笑着道:“这根竹子很粗,很经烧。”
火羽总算回过头看了聂齿一眼,眼神里分明是在说:“你找死。”
聂齿微微一笑,神色不变,道:“你知不知我为什么这么说?”
火羽摇晃着脑袋,道:“为什么?”
聂齿道:“你看它长得这么粗,开的花却很少,别的竹子那么细,开的花却很多。相较之下,它开这么几朵破花,和没开花也没什么两样!若是让那些竹子知道,不开花也能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活着,那谁还开花了?都不开花了,谁还结果?都不结果了,你们凤凰一族又吃什么呀?”
火羽自听得出聂齿话中有话,但一时间却想不明白。
它虽然比蓝羽聪明一些,但也不是很精明,转身瞪了一眼蓝羽,道:“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回去通报老爷子一声,明天一早派龙车来接你们。”
“啊、啊!”蓝羽一惊,它往常回家,从没受过如此待遇。
那十一个和火羽一起结义的妖们,除了第一次来凤凰山时,也从没受过如此待遇。
火羽转回身,怒冲冲飞奔出去。
刁偌依见火羽走远,这才放开了蓝羽的手,一摸自己的额头上,竟然是湿的。
聂齿叹了口气,慵懒的躺在了火堆的旁边,用肚皮朝着天空,他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凡物皆以腹朝地,以背对天,示意为:黄天在上,厚土载物也。而吾则不然,吾以腹朝天,以背向地,示意为:天在下,而吾负地于背也。换言之,苍天乃在吾身下也。”
想着想着,便喃喃起来。
群妖听闻,无不暗叫:“古怪。”
聂齿也暗叫古怪,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