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与畏惧两种意念,在聂齿的身体里相互撕咬,每一次碰撞都令他忍不住颤抖。
“呵呵!怕了吧?这就吓哆嗦了?泡人家表妹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怕啊?嗯?”陶献的声音越来越亮,震的满山谷都是回响。
聂齿虽然在抖,可他眼神坚定,不屈不挠。尽管身上使不出一丝气力,可他还是极力控制着自己,用右手的中指与食指,从口袋里缓慢夹出一张宽三寸、长九寸的黄纸,纸上画满了符文。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雷咒分身符。他知道,只要自己一遇见突发状况,就会使不出一点力气,更写不出高级符咒,所以他便预先准备好了符箓,以被不时之需。
画这道雷符时,他已向其中输入了大量的气,此刻只需轻轻一按,输入微量的气激活就可。
聂齿屏住呼吸,将雷符藏在袖口之内,不叫陶献看见,以免在激活之前就被他抢了去。
“呦呵!是谁这么没出息,趁着人家的师父不在,就欺负人家徒弟的呀?嗯?让我来瞧瞧!”千钧一发之际,高仕赶了上来,与聂无双并肩而立。
“呵呵!是妹夫啊!陶献这小子爱闹,在逗两个孩子玩呢!”陶忠义勉强笑了笑,他实未想到,两个孩子竟能抢在他们的前头,爬上绝命峰。
他们的原计划是率先登上绝命峰,好炫耀一下自己的实力,见到有人捷足先登,心中自然不忿。本想吓唬吓唬聂齿和如意,出出心头这口恶气,没想到高仕也跟了上来,陶忠义只好强做解释。
陶献见人上来的多了,不好再度出手,斜了一眼,见地上有滩血,心中又恨又妒,将聂齿往地上重重的一摔,冷冷说道:“呦!都流血了呀!小小年纪就敢做大人们才敢做的事,你们一定都挺爽的吧?当心,别被人笑掉了大牙!”回头瞪着高仕,“好好教育教育你那宝贝闺女吧,免得将来嫁不出去。”
“呵呵!那倒也挺好,省着看走了眼,遇见你这样的衣冠子弟……”
“你说什么?”
二人剑拔弩张,立时就要动手的样子。
“够了陶献,我看该被教育的是你才对。”陶忠义虽然喊的是陶献的名字,可眼睛却一直盯着高仕,那一句“我看该被教育的是你才对”,总让人觉着是在说高仕。
聂齿哆里哆嗦的举起左手,中指与食指并拢立于胸前,右手雷符已现。乍看下去,这个窝囊废实在不足畏惧。可高仕和聂无双心里清楚,聂齿的雷咒和他本人的样子截然不同,甚至称得上是天地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