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很难,当初我眼瞎,现在我治好了。
许暮的脸色骤然一沉,办垂下眼皮,嘴角露出点讥讽,谁给你治的?
宁偲沉默几秒,你明知故问。
许暮没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房间里的那点暖气,根本没法烘干她身上的水汽,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冷得打哆嗦。
许暮从门边拽过大浴巾。裹在宁偲身上,想要帮她擦拭。
宁偲往后退了一步,抓着浴巾,背抵到了墙上,避开他的触碰。
许暮无力地说了声,我真想把你抓回去关起来,谁也得不到你。
宁偲被吓得一抖,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又听见许暮说:阿偲,我关过一次了,第二次就有经验了。
宁偲抖得厉害,靠着墙角缓缓的蹲下去抱着膝盖蜷起来,好像这个动作才能让她找到一点安全感。
许暮说得没错,宁偲确实被许暮关过,只不过关了三天就放出来了,许暮做得天衣无缝谁都没发现。
那是一年前,宁偲跟许暮提分手,许暮暴怒,对宁偲和家人谎称去度假,将宁偲带到了在外购置的别墅,房子里一应俱全,只是别墅的窗子都用了钢筋从内加固门窗,从外面根本看出端倪。
两个人在房子里反锁了三天。三天内,他没碰宁偲,也没伤害她,给她吃给她喝,就是不让与宁偲与外界联系,三个夜晚,他都会抱着宁偲入睡,在她耳边说着温软的情话,给她点烟,畅想他们以后结婚生小孩。
那时候他已经不控制宁偲吃避孕药了,他把她的药都丢了,以前有多厌恶宁偲怀孕,那时候就有多渴望宁偲怀上,这样就跑不掉了。
三天时间到了,他带着宁偲回了市区,父母问起也称去外地玩了。
许暮什么都没做,那三天几乎成了宁偲的噩梦,好长一段时间没法睡觉,半夜抽烟,一抽就枯坐一整宿,整整把自己熬瘦了十几斤,瘦到能摸到骨头了,走路都轻飘飘的。
宁偲的瞳孔里露出了惊惧之色,惶惶不安,紧张的情绪绷成了一道弦,一拨就断。
许暮用指腹抹掉了宁偲眼尾的液体,轻轻地按压一下,别哭了。
宁偲把头埋在膝盖里,躲避他的手。
许暮收回手,食指来回捻磨拇指指腹,下意识的小动作确让宁偲更紧张。
许暮站起来,望着宁偲的头顶,带着一丝同情的情绪说:你跟李倦不可能的。
宁偲把头埋得深了点。
许暮说:李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