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未必同意。你就是想让我喊你哥哥,低级趣味。
小时候没少喊。怎么成大姑娘了就害羞了。李倦听着她的数落,眉眼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多了几分纵容的味道。
宁偲撑在肩上,侧过脸去看他,见他心情不错,伸手碰了他的唇角,手指再离唇角几厘米的位置突然定住,一动也不敢动,李倦刚好扭头,嘴唇贴在手指上,刚碰上就分开了。
宁偲赶紧收回手指,在他衣服上蹭了蹭,指尖隐隐发烫。
月色凉如水,笼罩在两人身上。
如薄纱般柔软。
宁偲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人是不能听见别人的心跳声。
*
翌日,天光大亮。
暖阳透过薄薄的纱帘,铺满了整个房间。
宁偲把头埋在被子里。听见敲门声,拽起枕头压在头上,企图掩盖那烦人的噪音。
敲门声不止,还伴随着喊声。
宁偲起床气很重,抓起枕头扔到门边,别敲了。
她揉了揉短发,光着脚走到门边,黑着一张脸,她倒要看看是谁这么没眼见力,拉开门对看到站在门口的人,顿时哑口无言。
许暮一脸苍凉的站在门口,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眼底浮起一层淤青,眼泡也有些浮肿,若不是见过他如果主要形象,宁偲完全不能把眼前人和许暮联想起来,太狼狈了。
她还没见过这么狼狈的许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宁偲觉着自己的同情完全是处于他的狼狈,而不是对他这个人,所以一点交谈的欲望都没有。
她用力推门,就在门合成一条小缝时,许暮的大手顺着门缝挤了进来,握住门板。
阿偲我有话跟你说。许暮的声音虚弱,带着病气的沙哑和颓然。
宁偲眼皮子都没掀一下,面无表情道:我没话跟你说。
许暮脸色一变,着急来抓宁偲的手,被她往后一步躲开,冷声提醒:你别碰我。
许暮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悻悻然收了回来,垂在身侧,手指微微蜷起。
宁偲以前最喜欢看许暮这些小动作,几乎每一个微妙的行为都没遗漏过。
当然这些,根深蒂固地烙印在宁偲心里,她根本不用去分析,就能准确读出他的想法。
蜷手指几乎是许暮最无意识也是最喜欢做的一个动作,一旦他这么做,那就说明他此时心情很差,也很不耐烦。
许暮放低了声音